“你不清楚对方目的,贸然作出这种行为,南疆若失守,你我都死无全尸,你难道心中没有数吗!”
沈君适眉头紧皱,明显为苏锦文的鲁莽感到不可思议,而对方却好像无动于衷一般,仍然是那副闲适的模样。
“你是说,我们赌不起吗?”
苏锦文扬了下唇角,面容中的温润全然变成了桀骜不驯,他轻笑了一下,望向沈君适的目光中多了一丝冷厉。
沈君适察觉到他的不悦,忍不住攥紧了手心,两人说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他却觉得,至今被利用的只有他一人。
从最开始在京都,苏锦文被乔双和乔晨引荐过来开始,他就成了这苏锦文的囊中之物,当时他看中的是苏锦文的才智,倚赖着他从未展现过的武功从宫门口逃出,又在南疆觅得一片生机,他也承诺过会在夺得皇位以后,让出半壁江山给予他作为助力的交换。
但如今,他却觉得眼前的人野心并非如此之小,苏锦文对他并无半分敬畏之心,他如今还保着他,只是在觊觎他那已被囚禁的母亲笼络的那些势力而已。
他的目光放得很远,远到整个中原,自己只不过是他一枚有用的棋子。
不过天下局势,谁都会成
为别人棋盘中的棋子,只要自己能够下好自己的棋,其余的也是浮云一片罢了。
收回思绪,沈君适已平复心绪,他稳住心绪,已平静了下来,缓缓道:“看来你想要赌一赌,你竟然想要赌,我们就看看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本是不错,只是沈君适心中压力巨大,根本冒险不得,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步步为营。
察觉了沈君适的妥协,苏锦文有些意外,他看了一眼殿外的光景,草长莺飞,阳光灿黄,完全不是京都落雪的景致。
南疆极阳之地,万物蓬勃,岂有衰落,俯首称臣之理?面对区区蝼蚁便畏步不前,不是他苏锦文的作风,也不希望是他合作伙伴的作风。
站在两人身后,乔松韵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
她挑了一下眉毛,回眸和他的师叔师伯对视了一眼,三人的神情看起来都不是很担心。
敌友未辨,对方未必会拒绝她的请求,就算不答应,总也有混进来的时候。
两人谈了许久,不知道在细谈些什么,乔松韵等的无聊,径直坐在院子里喝起茶来。
已经谈完事情的沈君适和苏锦文一回头看见
这样一幕,眼中有些惊异,这个小伙子的淡然从容他们早就有所领教,他的来头极有可能并不是一位大夫。
“请先生来看了许久的病,还不知道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