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伸手想要将周若安的手指捉在手心里把玩，却被对方不经意的躲了过去。

对方的哀嚎声已经慢慢的散去了，但是周若安缺依旧觉得自己受到了洗礼，也对凌天望有了新的认知。

她认为杀人不过头点地，折磨却是一种让人难以忍受的酷刑，对双方都是。

低头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手心，凌天望的表情微微收敛。

他将手心朝下，缓缓地将手指蜷缩，低声问道，“你刚才不是故意，是吗？”

在这样的情态之下，周若安觉得自己有些呼吸不畅。

她想

要用力点头，让这一件事更快过去，但是最终，周若安没有办法欺骗对方，也没有办法欺骗自己。

她闭上了眼睛，将手掌挡在自己的眼睛前方，人为制造出了一片光透不尽的黑暗。

“我只是从未想过你还有这么一面，”周若安低声解释道，“一时之间有些回不过神而已。”

凌天望沉默着，面貌被隐藏在一片阴影之中，让人猜不出他如今是哭是笑，是信是疑。

将军在旁边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的煽风点火。

“说不定平日里自己也总是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现在却又说起来残忍，想起来自己是个女子，可真是好笑。”

这一次，凌天望沉默了一会儿才不满的看向将军。

“这些人都交给你了，一定要让他们说出背后指使的人是谁，”凌天望说道，“这是军令。”

听到军令二字，将军脸上的表情立刻严肃了下来，他躬身行礼，保证道，“陛下放心，这些人落在我的手里，必然翻不起什么风呢。”

凌天望若有若无的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话。

因为周边浮动的气氛，周若安同样觉得有十分的委屈。

她的拇指一下又一下抠弄着匕首，

低着头，一言不发。

将军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两人之间的僵硬，却没有任何要调解的意思，因为这就是他想要的。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亲自下场，将着一滩水整个搅浑，最好是让周若安远远的离开凌天望才好。

眼前已经隐隐约约浮现出了想象中的画面，将军连走路的步伐都不由得轻快了许多，身上盔甲的碰撞声叮叮当当，像是在演奏一首小曲儿。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谁都没有率先开口的意思，凌天望和周若安之间的氛围越发的僵硬了起来。

孙晓整个人熬了一宿，一直没有等到有人为自己送来任何消息，这才突然间一拍脑袋，猛然间回过神来。

虽然他自问所有的计划都异常完美，但是却独独遗忘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忘了安排人在旁边看着，好及时将消息报告回来了。

想到此，孙晓不由得长叹了一声，眼神里划过了几分失望。

他将捏了一晚上的笔杆子放到了旁边，抬手揉了揉僵硬的手指，一转身往内间走去。

既然注定得不到任何消息，他又何必在这里苦苦等待，还不如好好的休息休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为宋辞出更多的主意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