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抑制不住的甜不断翻滚，周若安的指尖在空中跳了又跳，最后轻轻的落在了他的后背上。

凌天望没有动弹，无声的纵容。

许久后，宋辞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有人主动给我带路，”凌天望漫不经心的说道，并没有要欺骗他的意思。

但是很显然，这样的回答给宋辞带来了巨大的刺激，心中既意外又有些理所

当然，

“都是为了给自己找一条后路，我明白的，”宋辞低声喃喃，看似善解人意，脸色却控制不住地变得狰狞。

早就知道他是个宁肯我负天下人，不肯天下人负我的性子，凌天望对于他的表现并没有什么意外。

“你的决定呢？打算为自己寻找一条后路吗？”凌天望开口问道，

他虽然在下位站着，但是面对高高在上的宋辞，气势上却并不输半分，甚至隐隐高于宋辞。

正因为如此，宋辞并不觉得凌天望冒犯，反倒认为对方已经给了他颜面。

“后路？”不断在口中咀嚼这一个词语，宋辞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变化。

他不过是一个亡国之君，能有什么后路呢？难道要卧薪尝胆，受尽折磨后推翻凌天望？

怎么可能呢！他自始至终都是爱享受的性子，一点苦难都受不得。

若是真的要历尽辛苦，倒还不如此时就死在凌天望手上！

凌天望没打算一直等他思考，片刻后便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起来。

“生还是死，你自己选一个吧，”凌天望冷声说道。

“你会放我一条生路？”宋辞下意识的开口询问，看着凌天望的眼神满是怀疑。

咬了咬舌根，凌

天望似笑非笑的看他，“既然如此，想必你打算以身殉国。”

他点了点头，同时转身就要往外走，“我明白了，这就让人满足你的愿望。”

眼见着凌天望的背影即将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宋辞一阵心慌。

他神经质般的啃咬着嘴唇，在最后一刻，气急败坏的开口喊道，“我可没说自己要以身殉国！你停下！”

凌天望扯了扯嘴角，眼神中只剩下讽刺。

“我以为他能够长进一些，没想到还是如此。”凌天望轻摇了摇头，低声说道。

“如此也好，省得以后总有些不知所谓的人在你面前上蹿下跳，惹人厌烦。”周若安轻声安慰道。

简短的交流过后，凌天望转身看他，挑眉问道，“那你的选择…？”

宋辞尖利的牙齿在自己嘴唇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瞬间，浓郁的鲜血味道便充斥他的口腔。

他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像是羞耻，又似乎只是不想看到凌天望得意的模样。

“我选择生！”

害怕凌天望会装作听不到的模样侮辱自己，宋辞用尽了全力呼喊，脸憋得通红。

而这造成的结果就是不止凌天望，外面守着的人也清楚听到了他的声音，半分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