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水灵当做没有看到。

“爹爹，我们也回去吧？”

说完先一步转身而去，蕊儿紧随

其后。

“太子殿下恕罪，这三姑娘，自小就被老夫人宠坏了。”裴氏道。

“无事！女子还是应该保留着几分纯真的美好！”唐询阔步先行，季子赶忙跟上。

水靖随后步出，裴氏搂着女儿，终是卸下一脸虚假的笑意。

“掌掴之仇，母亲一定替你报！”

回到水府，裴氏即刻叫人收拾季子的东西，不好的不要，按值钱的收拾，再按照与水靖在路上商量的，给她准备了几箱子衣物等嫁妆。至第二日连着新打的一应首饰一起送入太子府，听说太子府也专门办了几桌酒宴，给足了季子面子，抑或说，给了水府面子。

水昭在天黑之前，回到家中。一家人喜出望外，也有后怕，其中尤其老夫人薛氏老泪纵横，连连招手他近前，一把搂住，“如今小灵回来了，你也回来了，祖母再也不用担心了……”

她疼水昭比水晫多，家人也都清楚。水昭略有清瘦，却也还好，到底年轻，除了略略有一些狼狈之外，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

“是孙儿让您老日夜忧心了，祖母如今可以放心了。”

刑部去一趟，把家人吓得够呛。他也心有余

悸，目光一转，看到水岚脸上红痕，不觉大吃一惊，“岚儿这脸怎么了？”

水岚立即蕴出一层眼泪，看着像是随时都有可能从眼眶中流出来。“哥哥，我……”

“爹，您打的？”妹妹不愿入太子府，爹强逼她，妹妹顶撞，才会触怒到爹爹动手打她？水昭眉目深蹙，看来太子果然没有骗他！

水靖慢蹙一拢眉，看看老夫人临边座位上对旁事显得浑不关心的长女，他微微摇头，只说：“吩咐加几道你爱吃的菜，先吃饭吧。”

“二哥，这边坐。”水岩拉开一张椅子，水昭点点头，坐在她的身边。

一顿饭吃的默默寂寂。

吃完饭，丫鬟上茶，水靖亲捧一杯薛氏。

“母亲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往常吃完饭，薛氏会径直离席，今日不但没有走，俨然一副有事要说的神情，水靖领头，一应都在座位上正襟端坐。

薛氏接过茶，浅浅抿了一口，方缓缓言：“是凉州薛家。”

短短五个字，薛氏似乎在琢磨应该怎样继续说，水靖恍然，应了一声。其他人皆没有出声，除了几个年纪大的多少知道一些内情，像水岚姐妹一概是不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