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意外必定是欢迎了吧?哈哈。早闻得户部尚书家里人多热闹,这趁着年气赶着来凑着,果然不虚此行。”
蒙展跃这个人真是的,我总感觉他说话没心没肺的,偏偏又带着一点意外之言似的。
“还有这种说闻?从哪里听来的?”
水昭看似淡淡一问,我总觉得是有点深意。
蒙展跃打个哈哈的笑,“水统领竟然没有听说?你问问凌公子就知道。”
“既都相识,便别这么生分,说起来凌某身份卑微,倒是高攀两位了。不嫌弃的话便直呼凌某的名字吧。”
“天云兄在吏部尚书府邸高就,说起来任的也是闲职,可有想过入朝为官?”水昭道。
“怎么,水贤弟要替我引见?”
凌天云说起笑话来,真个逗人笑,水昭被逗笑了,“若有需要,昭一定尽力而为。”
我就听见凌天云还要说什么,被蒙展跃抢了先,“我总觉着,你很关心雍王妃?”
我心下一缓,也想听听看凌天云的说法。
凌天云的声音略略一顿才传了过来,“蒙贤弟指的哪位?”
“嗯?就是雍王妃啊……哦,就是,就是你关心的那一位啊。”
我听动静,他们没有继续走,而是停在了哪里。鉴于他们都是练家子,我不敢
探头探脑的望,就连呼吸声也收了好些。
“我看蒙贤弟好像也很关心五姑娘,不知道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这这,我哪里有什么目的,我也没说你有目的啊。这天真是没法聊了!”
我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蒙展跃就这点本事啊。
“水贤弟更关心哪个?”又是凌天云的声音。
我以为像他这样的人是不会多话多问的,他竟然会问水昭这个问题。
如果没记错,水昭和水灵之间没有什么感情才是。
那么和我之间……
“倒是比较关心天云兄关心的那一位,不过人家并不领情,我也就见好就收了。”
……水昭带笑的回答让我蹙眉。这人也太记仇了,上次和他生气还是在……八月的时候吧。
黑脸。
这“壁角”听得真是。
“我倒是更好奇,为什么两个人长得那么像……其中一个还被你们错认成是你家三妹。”蒙展跃笑着说:“我可听人说了,两个人身上该有的特征也基本都一样。老兄,这个事情很奇怪,你们可要重视啊。”
水昭好像笑了一下,“如你所见,奇怪在哪?”
“这个问题,你们要是知道也不会问我了,我要是知道也不会等到你们来问了。”
凌天云笑了一下,“能有什么奇怪?真要奇怪,也不会同时出现两个人了。”
“想想也是,要真是有心人想做什么,也不会让另外一个活着了。”蒙展跃就是这样没有主见,随风而转转转。
“怎么,好像蒙老弟对我们家这个三妹也,很感兴趣?”
我听不出水昭的口气,这一句,看似是淡淡的一句问话,其实好像淡笑中又多出一点什么,我也听不太出来。
“我表现有这么明显吗?”蒙展跃好像哈哈笑了两声,我猜着他也许是两臂互环,望着天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第一次见她,应该是在盈香阁。只不过当时不知道她是水府三千金。第二次见她就是在狸园,当日,如果不是我兴致所至,随意在宫中走走的话,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不过那些狸猫应该不会太攻击人吧?毕竟往年也没有这样的记录,说是狸猫伤了人什么的。本来对他也不怎么感兴趣吧,这怎么去了我爹爹那里一趟再回来,就听说了水府双姝的事情,这还不令人好奇啊。”
“狸园?那是什么地方
?她为什么去了那个地方?”
“狸园是……”
“你这么关心她做什么,嗯?天云兄,此心昭昭哦!”蒙展跃那个混球打断水昭的话,竟然还调笑人!
凌天云淡淡的道:“此心如何?难道不是和你一样,好奇而已?”
“可以可以,哈哈。”
我暗咒一声,笑个屁啊!
“狸园是宫中禁地,往年专门有侍卫把守,这几年渐渐地被漠视,但是因为地方偏远,也人尽皆知那地方的由来,便没什么再去。三妹好好的会去哪里的,这还不是五殿下——”
“哦,那个混世魔王啊,三姑娘能招惹到他,也是本事。”
我看水昭和蒙展跃一人一句像是说得很起劲,不觉蹙了眉峰,站久了脚酸我说移一下身子,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响了一声,我低头一看,是截干枯的木头。
糟了,他们不会听见了吧。
我屏住呼吸,不敢再乱动。
我感觉他们安静了一会儿,没人说话。
可能真的被发现了。
诚然,我也没有做什么,被发现也没什么,但是,他们此刻正在聊我,我要是被发现,他们会……尴尬的吧?
所以我还是不被他们发现的好吧。
我想。
“听起来是荒废已久的地方,以前是做什么用的,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狸猫呢?”凌天云的声音淡淡的,续着前话。
“对啊,我只知道说,以前还是个景色优美的地方,为什么后来会成为禁地?”
水昭略略沉吟,方说:“此事说来话长。并且既然是禁地,自然也是被禁了言的地方,宫中已经没有多少人议论这个地方了。跟蒙老弟说的一样,那里在以前的确是一个后宫皇上和妃子们都很常去的供大家参观并且有着很美的景色的地方,只是后来,因为一个人,那地方就被封了,渐渐的就成为了禁地,多的你们也不要问,只要记得不可擅入禁地就行了。”
“我倒是不关心那些,不过我很好奇,我隐约听你家三妹同雍王说,那次她听到了什么哭声?反正很不正常的声音,你知道这是什么?”蒙展跃依旧保持他八卦体质,不过这些问题显然我也感兴趣。
“哭声?”凌天云沉声问。
“我在宫中当值已有好多个年头,从来没有听说过宫里哪里有这种怪异之状。你们别听她胡说,难保是她惊吓过度,生出的错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