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敬原看着苏妮婷如此轻挑的模样,没有什么,不过到是依言,躬着身子,用拳头轻轻的在她小腿上捶着,捶了一会儿感到乏力了又坐下来捶着。
他觉得自己爱她爱的很窝囊,爱的连自尊都没有了,难道这就是他想要的爱情?
他今天赌一把:“妮婷,我们结婚吧。”
苏妮婷惊讶的坐起来:“你开玩笑的吧。”
“我很认真。”
那坚定的眼神让苏妮婷心中一颤。她使劲摇了摇头:“不,我们是不可能的,我是绝对不会和你结婚的。”
“因为子杨吗?”
“对,我至始至终爱的都是子杨,我只会和他结婚,他也只能和我结婚。”
“你醒醒吧,你和子杨是不可能的。先不说家里不同意,他现在呆在乡下,有可能就是一辈子,难道你要一辈子跟他呆在乡下受苦?而且他和梅秀早有婚约,你让梅秀怎么办?”
苏妮婷的眼中有着坚定,也有着对敌人的残忍:“子杨在哪儿我就会在哪儿,我愿意。至于梅秀,子杨是我的,她凭什么来跟我争跟我抢。”一个乡下姑娘有什么条件来跟她来抢。
“我没有一点希望了吗?”他心中最后一点希望之光也灭了。
苏妮婷看着他那有些绝望的表情,又有些不忍:“敬原,你是个好人,可是我们没有缘份,无论你怎么对我我都不会喜欢上你的。你在队里图个好表现,到以后看能否推荐上大学,一个男子汉老为这点醋吃,有什么出息。以后等你有了出息还怕没有好姑娘追求你吗?”
这一句话倒是点亮了孔敬原心中的指明灯,男子汉大丈夫,只要有了出息成就,还怕以后找不到志同道合的女朋友吗?
何必要担误在一个不喜欢自己的,女人身上了。
心中虽仍有些苦涩,但他相信经过时间的洗礼,会雨过天晴的。
“谢谢我点醒了我,我会真心的祝福你和子杨。”
“谢
谢。”得到他的祝福她很高兴。
春插这段时间,子明真的在码秧,子江在挑秧。
从没有挑过秧的子江,担子一到肩上另一边肩膀就耸了起来,走起路来也是踉踉跄跄。
张富喜还一个劲的表扬他,说他挑担子行。
子江苦笑着算是作了回答。
第二天,他只觉担子越挑越重,只好让子明少码一些,这才挨到了中午吃饭。
回到家,倒了床上像散了架似的,子杨在建筑队就尝试过这种滋味,他走到床边,见子江的眼里噙着泪水。
伸手把他的衬衣领口揪开一看,肩膀了,就心疼的说:“子江,我代替你去挑吧。”
子江连忙摇着头说:“哥,我没事的。你的身体还没复原才照顾你的,要是群众见你挑得起担子,就不会让你烧茶送水了。”
“是啊。”母亲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后面,她也瞧见了子江那的肩膀心疼不已。
可不要儿子出工的话,连基本口粮都捞不回来。她只好劝着儿子忍忍:“农村的劳动力都是这样锻炼出来的,习惯了就没事了。”
子江在母亲的鼓励下吃了饭,饭后杨二保又在卷着喇叭筒抽。
子江看着也想试一下,就向他爸讨着。
杨二保把卷好的烟卷递给他,自己又从新卷着。
子江吸燃后,被呛得连连咳嗽了几声,但他舍不得丢了,又慢慢的抽了几口。
抽了一会儿,他感觉到没那么疲倦了,似乎有了精神。
他兴奋的对子杨说:“哥,你也抽一支,抽这个来精神,难怪爸爱抽这个。”
杨二保听了笑了笑,把卷好的又递给子杨,自己又从新卷着。
梅秀见了叮嘱着两兄弟:“这烟不是好东西,可千万别上瘾了。”
“姐,不会的,我们只是想减轻一下身上的痛苦,让精神有个寄托。”
“说不过你们这些文化人,出工哨声响了,出工去吧。”。
吴桂芳见着一家人出去,
心下很是欢喜。三个儿子都能捞工分了,明年的粮食肯定要多一些,就不愁会挨饿了。
她现在的心情比任何时候都有要轻松一些,仿佛又回到了少女时,出去寻空心菜的步伐。
张富喜对杨家这样百般照顾,使刘金贵起了疑心,想来他是为了帮富春,才对梅秀她们一家这么殷勤。
中午的吃饭的哨声响过之后,他回到家,饭菜早已摆好在饭桌上。他哥和嫂子被人接去吃饭了,只有侄儿和父母围桌吃饭。
“老头子,下午要去打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