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老了就不懂年轻人的心了吧。”
她妈用指头在她头上一点,说:“爸妈也是从年轻人时候过来的,怎么就不懂了,还不都是一样的心情吗?看你到了三十岁,人家嫌你是个老姑娘不要你了,看你怎么办?”
一家人正在开着玩笑时,突然听到喊门声,她望着妈,意思是要她去开门,她妈说:“是隔壁屋里的亲戚来了。”说完还是走到门边开门一看,一大群男女,有老年轻年小孩。
一个老年妇女问:“王嫂,我老妹他们呢?”
“你老妹他们刚才都在屋里啊。”
两个年轻男女一听又上前喊着门,王嫂客气的说:“那就只怕到街上去了,你们就到我屋里坐一会儿,暖和一下。”
几个人正准备时进去时,隔壁夫妻回来了。
隔壁邻舍姓赵,两夫妻都在一所初中教书,赵老师的身材高大,妻子却是一个小个子的女人,自从吴桂芳一家搬走后他们就搬来了。这一来又是好几年了,但他们几家没有交往过,仅仅是认得而以。
来的客人,都是女方娘家的姐姐妹妹,带着儿女们在正月里来走动走动。
赵家夫妻欢喜的把客人迎进屋里,拿出水果摆上茶桌就谈起了家常。
老年妇女问:“他大姨,你们左边邻舍这个姑娘还没找对象吧?”
赵嫂望了一眼丈夫问:“家山,你知道吗?”
赵家山也不敢肯定的说:“我估计没有,她们娘女在家从来没来过年轻伢崽。就是一个矮胖点的经常来,但那是和右边邻舍的姑娘在谈。大姐,你问这个干什么?”
老年妇女望了身边吃瓜子的儿子一眼。“还不是为他找一个,快三十岁的人了是要找了啊,就怕人家知道了他的底细不看了。”
那年轻伢子叫曾武兵,听了他妈的话,瞪眼说:“妈,你开口底细、闭口底细的,别人都知道我
的底细了。”
老年妇女见儿子这样对她也斥着,有着不高兴的说:“你这伢崽就是脾气臭,不然的话怎么会上那么大的当呢。”
他不服的说:“我的脾气是臭,但你也不应该常挂在嘴边说啊。说顺口了当着生人的面一溜的出来了,你要我怎么找女朋友啊。”
老年妇女被儿子说得没话说了,赵嫂看这情形,忙柔和的批评着他。“武兵,虽然你的话说得在理,但你的脾气一定要改,不然的话就是结了婚,夫妻不和也会离婚的。”
曾武兵这人就服他大姨这种知识份子,这下才欢喜的说:“像大姨说的我心里服。大姨,你把这件事搞成了,我来跟你做儿子。”
赵嫂笑着谢绝说:“我没命消受你这样的儿子,不懂一点事的在外面打架斗殴,这几年的牢狱之苦应该是一个沉痛的教训。可我没看你改多少,还是先前的那个脾气来对待你妈,你知不知道你妈为你流过多少泪?现在又着急你的婚事,三十岁的人了应该懂事了吧。”
说得曾武兵默默的低下了头,更说得他妈泪流不止。在旁坐的几个人见他羞愧了,都微微的笑着。
赵家山还是顾忌他的面子打圆场说:“过去的就过去了,就别提了,武兵不是也重新做人了嘛。只是脾气也要跟着改,下午要你大姨过去看看情况。”
就在赵家来客进屋之后,郭东海来到王家,王兰说:“我们又有好几天没有去看妮婷姐了,你来得正好,我们去看看她好吧。”
二人双双敲开了苏家的门,问着来开门的苏嫂说:“伯母,妮婷姐呢?”
“这几天她感冒了,一直睡在床上没起来。”
二人来到苏妮婷的房里,苏妮婷听到他们的声音坐了起来,撩了撩眼前的乱发,心想他们双双来看自己肯定是和好了,这是谁劝解呢?
她正这样想时,
两人走了进来,见她是一副病西施模样便惊讶的问:“妮婷姐,这几天你怎么病成这样子了,看医生没有?”
“也没大病,就不必要了。”
郭东海关心的说:“百病从凉起,可别忽视了感冒。”
“我这身体啊,贪不得点凉。有时莫名其妙的就凉了,老是看医生我都烦了。只可惜自己无缘学医,像我这身体最适合。”
“是啊,医生懂这方面的知识,体质差的经过日常调理,是一定会要好些的。”
三个人正在谈论这些事时,王兰抬头看见苏伯母在招手,就走出房到她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