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贵赶紧接过他妈手里的话筒,解释说:“我只不过是吓唬她一下。”
刘星贵把语气放温和点说:“兄弟,就是吓唬也不应该。你要晓得人言可畏。更何况你把子江打了,满姐只会更加讨厌你,以她的性子就算死也不会嫁给你。兄弟,任何事情都要讲究方式方法,方法对了,就事半功倍。你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暗地观察她不要外出打工。如果她打工外出几年,回家再去闹就没意思了,你也不能跟着等几年啊。”
一家人听完电话后,商量着,现在就去张家赔礼,搞得他们没有话说。
而满姐回家之后,满脸惨白,张家老俩口看出女儿的异样,问起这个事情,满姐这才说出刚才的事情。老俩品也听到张家有动静,却没想到是刘金贵拿刀威胁自己女儿。
听了女儿的述说,也对梅秀另眼相看,心中有着感激。
事情都到这份上了,一家人商量着如何逃走的事。
张明生想着,对老伴说:“只能半夜里送到她姑妈家,清晨就上车,不然的话,刘家又会找去。这几天不能走脱就难走脱了。”
满姐妈也担心的说:“也是,早走为妙,婚期越来越近,他们更会管得紧,到时想走也走不了呢。”
满姐想着刚才的那一幕,伤心又带着绝望的说:“那我就只死得成了!”
“崽耶!你就不要做蠢事,好死不如赖活,就算结了婚,他能用铁链子锁了你?他对你好就在他家,不好的话,再跑也不迟。”满姐妈怕女儿真的想不开,赶紧劝着。
正说时,刘国泰一家出现在大门口,吓得张家三人一愣,惊出了一身的汗。
刘家二老进门就笑哈哈的喊着:“亲家,亲家母。”
刘金贵也嘴甜的喊着:“爸,妈,金贵看你们来了。“然后充满歉意的说:”今天我对满姐不住,把她吓坏了,我向您们保证,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再也不敢了。”
他走到满姐面前,半跪着哀求道:“满姐,我今天也是一时昏了头,请你原谅。”
满姐妈用鼻子“哼”了一声,满姐往房里一冲。
张明生
还是客气的喊着:“老庚,庚婆婆坐啊。”
把烟荷包递给刘国泰。
满姐妈见刘国泰接着烟荷包坐下来卷着,就进房去了。
金贵妈望着她的后影笑逐颜开的说:“亲家啊,我家金贵是你看着长大的。大缺点没有,小缺点数不清。就是还跟那小伙子一样,吊儿郎当了一点。我相信他结婚后,有了满姐管着一定会改正。”
“老庚,庚婆婆,你们还冒来时,我们婆婆老倌都在劝,就是劝不醒。她一开口就是要死,你也晓得满姐的性格,说得出做得到。你们就高抬贵手,放她外去打工。你们要的那一万二千块钱,让满姐赚了钱给你们。不然的话,你们也是人财两空。”说的张明生的泪水都出来了。
“你这么说的也要得。”刘国泰一见他如此老泪纵横,也有些不忍。
这满姐的脾气他们都了解,真要逼,那也只是喜事变丧事,让他们张刘两家成仇家。
金贵妈可不这么想,她张满姐死也好,不死也罢,现在把她家金贵害成这个样子,不让他们吃点苦,怎么对得起金贵这几年的青春。她见丈夫软下来,接过他的话说:“这样肯定要不得啊,你们拿出这一万二千块钱再外出打工,现在拿不出来就去借,到时候再让满姐还,这样我才要得。”
有了一万二,她就再去找一个媳妇,找一个不比满姐差的。
张明生不想和他们磨擦,知道谈是谈不拢的。就敷衍着说:“好咯,我跟富喜去商量一下。”
离家张家,刘家人马上找着张富喜说了这事。
张富喜一听,不相信的说道:“可能是骗你们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爹的性格,钱就是命。他还舍得出钱,我是不信的。”
“信不信你去催他们一下,他不出钱就更有话让我们说了。”刘国泰还是老辣一些,这样一说的话,他们刘家就占了理,也好说话一些。
张富喜眯着独眼一笑的说:“那我就去看看罗。”
张明生送走他们不久,就见儿子来了,他未等儿子开口,就睁大眼睛有些不乐的问:“你是来催我去借钱的吧。”
“我一来就是催你的,那崽到爷屋里来不得罗。就算我是来催你的,你什么时侯去借?”
“随便啊?看你哪天得空一起到你姑妈家去借二千块钱。”
张富喜纠正的说:“你接应了他们一万二,怎么又变卦呢?”
“我没有哪样的猪钱出,你去跟刘家讲一声,我冒接应那一万。”
张富喜转头就走,独眼还白了白。
见儿子走了,望着他的后影骂着:“畜?牲!我怎么养了你这样一个儿子。”
而金贵妈此时还在张富喜家,因为朴玉珍经常来刘家出主意,想办法,一定要把这婚事促成,毕竟这关系到到丈夫的职位问题。
金贵妈拉着朴玉珍的手,欢喜的说:“搭帮你和富喜,不然我们真不知要如何是好。现在就怕这满姐晚上跑掉。”
朴玉珍笑着跟刘国泰夫妻说:“你们二老放心,她跑是跑不掉的,前后两家夹着她,只要屋里有一点响动我们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