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把钱给金贵,要他帮你们把那一万块钱给存了,把储蓄存单拿来给我看一下,再跟周娭毑送去。你们中午就在我这里吃饭,我打电话给翠兰,要她回来做饭。”
“不用了,不用了。我们哪还有脸在镇长家吃饭啊。”
“老弟这么一说,就是不了解我刘星贵的为人呢!公事是公事,当骂的则骂。可私事是私事,兄弟来我这儿,不喝杯酒怎么行呢!”
这就是刘星贵的高明之处,软硬兼施的让大家对他恨不起来。唐安华他们听了,也只得留在那里吃饭呢!
刘金贵一一照办后,就把储蓄所的存单送回周娭毑的住去,发现没人在家。他只好回去看看,一见周娭毑在自己家里,就把存单交给了周娭毑,
要她保管好,别弄丢了。
周娭毑喜得只差没跪下来谢谢他们,金贵妈劝着千谢万谢的老人说:“老姐姐,我们是几十年的姐妹了,帮这点忙又算得了什么。”
“还是你们家星贵有本事。”
“他有什么大本事咯,只是一个小小的镇长,不过比唐安华那个村长有能耐就是。要不然这钱还真不好收回来。”
“就是,只怪我这老婆子耳根软,他们一求我,我就狠不下心来拒绝。”
“放心吧,经过这一次,我看那唐安华再也不会打这主意了。”
周娭毑一扫刚才的急闷,心中十分舒畅。
这消息不一会儿就传得众所周知,不过大家并不知道唐安华被刘星贵骂之事,这是刘星贵特意交待金贵这么做的,目的自然不用说明。
张富喜知道这事后,就得意的四下说:“这下你们看出谁好谁歹了吧。我张富喜虽然不逗人喜欢,为村里办事却都是诚心诚意的。”
王三冷哼了一声,不客气的说:“如果你继续搞,全村的人会被你逼死三分之一。你视人命如草芥,还想得个好评?做梦。”一丘之貉的人,还敢来五十步笑百步。
张富喜眨巴着独眼望着王三,气得说不出话来。王三并不怕他的独眼,继续说:“你这么说难道还想搞村干部不成,真是做着白日梦。”
张富喜不服气的说:“我想搞村干部,难道你一个人阻挡得住不成?”
王三毫不客气的说:“我一个人是阻挡不住,可你知不知道自己坐了一屁股的屎。”对于他当年抢自己谷子的事情,王三记一辈子。
他一听这话,哪受得了这个气,瞪着独眼就要去打人,被众人拖住了。而以前在张富喜面前得过好处的人,这下子到有些怀念张富喜当村长的日子,这下子又都奉承起张富喜的好:“其实富喜也只是脾气大一些,要是
脾气改一下,是村长的最适合人选。你看唐安华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个阴阳怪气的人,也许这样的人最容易笼络人心,可就不会大家做实事。”
张富喜一听这话,心中的气消息,心里也心的舒服,一下本来要打的‘战争’也就没有了下文。
这些话到是传到了唐安华与姚建平的耳中,想着群众对自己有看法了,要是真要失去了这宝座就完了。他们不得不收敛了一点,也把天天跑县城的事就了个还算合理的理由,这样群众的意见才小了一些。
而郭东海和王兰这一边,常来工地看望子明,邀请他们师徒这一班人马,到他们工地去做事。师徒见他们邀的真诚,而且工资也不低,高不伯接应后,这完这一栋屋就到他们那一边去。
子明欢喜的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他妈,吴桂芳挂上电话,欣慰的想着,也感受着情谊深深,十多年的邻里之间的友好,不仅仅只扎根在老年人这一代,更重要的是凝聚在后一代了。
子江为了自己这一家,每一次都伤害了王兰,可她却从没有计较,依旧一心一意的帮助自己这一家,敬原也是的,一直都关心着他们家的事情,每一次来都是几百几百的给着钱,让自己减轻负担。
自己这一家子欠这些人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只希望好人有好报,能够让他们以后幸福平安。
梅秀背着锄头从渔池回来,刚一到家就一辆摩托车“嘎”的停在她面前,邮递员告诉她来信了。
她赶忙放下锄头,激动不已的接过信道谢,迫不急待的把信拆开,一看是公公写给婆母的,欢喜的喊着:“妈,爸从来信了。”
吴桂芳听到后,呆愣的站在那里。
惟宝来信呢?
三十年了,当她早已经放弃他有可能会回来的念头时,他来信了。
他,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