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姐高兴的去把父母和子杨子江叫了过来,众人一看梅秀,都称赞的点了点头。子萍受到大家的鼓舞,欢喜的做着其它衣服。而子杨拉着梅秀到房里,告诉她和客户交谈的一些注意事项,他见梅秀学的快,称赞着:“让你呆在乡下真是埋没了你这样的人才。”
梅秀没好气的白了丈夫一眼:“你这是夸我还是在损我?我都快四十的人了,还什么样人才不人才。对于现在的人来说,我可算个文盲。我就怕到省城后,不但帮不上忙,还丢丑让你难堪就不好。”
“怎么会呢!我相信你能做到的。而且有我在你身边,我就不用担心了。现在我们来学习一下舞步,到时万一要跳舞,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梅秀不懂的问:“我们去做事,干嘛还要学跳舞?”
子杨用心的跟她解释着:“你想在这大城市里住下去,就必需要学会跳舞。跳舞是一种交际,并不是歪风邪气。商场是少不了这种交际手段的。所以,你要学会。跟人谈生意时,边跳舞边拉交情,这样办事也容易一些。来吧,余夫人。”子杨做出一个请的动作,让梅秀顿时不好意思起来。子杨大方的拉着她的手,教着一些基本动作:“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四二三四。转圈,很好,就这样。我们再来,只要熟练了也就好了。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四二三四……”
梅秀练得一身汗,子杨见她累了才停下来。梅秀坐在旁边休息着说:“难道和不认识的人在一起跳舞,也要如此搂着?”
子杨点了点头,微笑着解释:“这个并没什么,只是基本礼
仪,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嗯。”梅秀一想着要去省城,心中总有些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对于省城她有幻想也有对于无知的恐惧。省城,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城市?
梅秀是第一次出远门,长途气车就把她撞得昏头昏脑,她只好眯着双眼,那汽油味刺激得她只想呕吐,就轻声的对子扬说了。
子扬找着售票员要了一个塑料袋给她,她接在手里嘴对着袋口,几乎把早晨的食物全部呕了出来。子杨关心的看着她,直后悔为何在上车前,没买几颗晕车药备在身上。梅秀靠在子杨的肩上,似乎这样才舒服一点,好不容易才到了车站。
下车后,站外车水马龙的,梅秀却无心观赏。现在她以辨别不出东南西北了,任由子扬牵着她上了一辆的士,感觉到心里比坐在客车上舒服多了。她忍不住向车外张望着,的士所过之处都是高楼大厦,铺面林立。那些穿红着绿的人在街上闲逛,或急步行走。这一切在她眼中都是陌生的,也都是新奇的,她不自觉的抓着丈夫的手,子杨看出她的紧张,向她微微笑着,安慰着她的不安。
车子突然停了下来,须臾,小车的两边停满了车,她向前一看,一盏红灯在不远处亮着,她用眼光搜寻着掌管红绿灯的人。直到绿灯亮了起来后,车子慢慢的启动向前行驶去,她仍然没有搜寻到那人。红灯停绿灯行她是知道的,可那红绿灯没人掌管这就奇了,她想问又不好问子杨,怕他笑话自己。只得在心里苦苦思索着这个问题,直到小车停在了妮婷大酒店,她只能把这个问题放在心里,等以后她才弄个明白。
二人走进了妮婷大酒店,员工们都认识子杨,微笑着打着招呼,众人都好奇他身边这位漂亮的女士是谁?
可谁也没有这个胆子来问。打过招呼,赶紧打电话给老板说余先生来了。
此时的苏妮婷睡过中觉才醒来,坐在床边还像没睡够一样。自从从乡下上来后,她想着女儿的态度,心中就有气。中午她睡在休息室里,梦到轶轶不认自己还说些难听的话来伤害自己,她自言自语的骂着:“这个孩子真是太蠢了,我是她的亲妈她居然还不认我。难到我这么大的家业,认了我还会让她吃亏不成。这都像梅秀那婆娘,下,农村胚子,到头来也没什么大的出息。我一生爱钱为情,也算是一个识实务者,为何传到她手里就变得如此不通情理,真是世间少有。这只怕都是梅秀带坏了我女儿……”正在她恨得咬牙切齿时,电话响了,她没好气的喂了一声,一听说子杨过来了。她立马惊喜的跳下床,赶紧漱洗了一番后这才直奔电梯。
走出电梯就见到子杨和梅秀在大厅等候,她一见梅秀也来了,正如红旺的炉膛泼了一桶冷水,一股浓烟直往上冲。
双手抓放了几下后,她努力的稳定了自己的心绪,客气的迎接着。免去了那些拥抱的礼节,高兴的责怪说:“你怎么不来个电话,好让我去接你们一下。还没吃饭吧?”那语气,就像一位妻子迎接着久未归的丈夫。
她对着梅秀笑了笑,仿佛大夫人一般,然后吩咐大堂经理,送一桌饭菜到楼上,就领着两人上楼去了。
不一会儿,一桌饭菜送了上来,摆在桌上顿时清香扑鼻,梅秀看着这些做功精巧的佳肴。有些似梅花瓣儿,有些如花朵含苞待放,有些似天女散花,真是百看不厌,入口即融。
看着两人,妮婷无心食物,询问着他们到这儿来的目的:“子杨、梅秀,你们到省城来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