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只见他爹手下一名士兵手持大刀抵在一个满身血迹伤痕的男子脖子上,厉色质问道。
紫鬼一眼就认出了被迫跪在地上满身伤痕的男子,有些着急的冲沐九悦道:“主子,是水景,那个是人水景!”
水景?沐九悦微微一怔,有些郁闷。爹他们怎么将水景给抓住了?以现在这情况看,若他们不问出个一二肯定是不会罢休的。
水景现在已是一身的伤,若再来一轮,不死都得废了!
呼!不过幸亏摔队的是她爹,否则今儿必干一场……
沐九悦想了想,倒也没有来硬的,而是直接现身走了出去。
面对忽然现身的两人,众人的视线是齐帅帅的扫了过来,无一不是一脸的警惕,严阵以待!
“来者何人?”沐景涛坐在一张临时抬上的椅子上,对她一向和蔼的俊脸此时是一脸的严峻冷漠。
沐
九悦走上前在水景旁边停了下来,伸手一弹直接就将士兵抵在水景脖子上的大刀震成了几段。
“你……”见状,沐景涛的眉头不由一拧。
“侯爷,他乃我南渊子民,而非北仓人!”压着嗓音,沐九悦甚是无奈的望着自家老爹。若没到万不得已,她不愿将自己爹牵扯到她的恩怨之中,所以她真正的身份还是继续隐瞒。
说话的同时沐九悦的手以探在了水景的脖子上的脉搏上,可目光却依旧在她爹身上。
“你说他不是北仓人他就不是北仓人了?你有何证据?”站在一旁的沐斩冷声道。
沐九悦看了眼沐斩,有些无奈,但是还是一脸淡漠道:“本尊的话就是证据!他乃我狱门之人!而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也是因为苍雪门的人为对付狱门而将他掳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从他口中得知狱门门主的下落。”
一听她自抱家门,原本仿若木偶一动不动的跪在地上的水景不由的抬头朝她看了眼,眼中有惊愕也有怀疑。他真的也是狱门之人吗?不是苍雪门的人下的陷阱?
沐景涛两眼微眯:“那阁下是?”
“而本尊正是狱门门主无面夜月!”说完,她对着她爹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本侯凭什么相信你?”与之先比,她爹现在的态度可就冷漠多了。
“理由很简单,你们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最初的情报便是来源我!昨儿夜里我见过陛下不久,陛下就连夜将你们招进宫了不是?”
“这也不能说明你真的就是无面夜月,更不能说明他就不是北仓人!”
沐九悦点头认同道:“话是这么说,但你想,若他真的是北仓人为何会一身伤痕的出现在这儿?这里是北苍雪冀等人的藏身之地,若他是他们的人会
被他们遗弃在这儿吗?”
沐景涛摇摇头:“兴许是因为他伤势太重,北苍雪冀等人嫌弃他累赘,所以才将他抛在这儿的!”明显她的理由还不够!
“那是因为你对北苍雪冀太不了解了!只要是北仓人,那怕就只是一具尸首,他也定会带走的!更何况是他活生生的一个人?”
沐景涛闻言,一声冷笑嘲讽道:“没想到北苍雪冀在你口中竟然有如此高的评价!”
“我只是事实论事,而非……”一时间沐九悦在他轻蔑的目光下,竟然再也说不下去了。
她开始有些想哭。难怪时常听旁人形容她爹是只阴狠狡诈又难缠的老狐狸。阴狠狡诈她还没有领教到,但这难缠,她今儿是深刻的领教了!
这时她爹沐景涛又是一声冷哼:“怎么?编不下去了?”
就在这时,沐九悦已通过探脉确定了水景的伤势,随之脸色一沉,以极快的速度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喂给水景。
怎料水景却紧闭着双唇,一双黑黝黝的眼珠子是直勾勾的盯着她,满脸的防备警惕之色。无疑,对于对方的真正身份他也深表怀疑。
一时间沐九悦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水景:“不是吧!居然连你都怀疑我的身份?”
“……”水景不语,就那么一脸警备的盯着她。
虽然郁闷,但沐九悦也不怪他,毕竟他之前不曾见过他,他是水色下属,一直也是水色在与他联系。
“我你不认识,这个东西你总认识吧!”郁闷的沐九悦缓缓从怀中拿出紫夜令牌。
果然水景脸色有了动容,却依旧一脸的不敢相信:“你,你当真是,是门主?”在狱门他不过是个没有任何身份地位的接引,可没想到为了救他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门主竟然亲自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