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沫找到孟氏藏银子的地方,面无表情地问,“丢了多少?”
孟氏心里气闷,本不愿回答。
洛梓瑜凉凉一个眼神扫过来,她顿时想到了那一把苕帚,险些腿软,“二十两
……”
“您还真是挺有钱的!就是上次县衙赏给我和洛梓瑜的二十两?”杜沫将墙角的砖头拿出来,仔细打量一番。
孟氏立马炸毛:“怎的就是赏给你的?若不是我主张让你们俩去火刑场,能遇到这样的好事?”
真是无耻!
杜沫没搭理她,这银子现在怎么也不可能要回来,谁让她父母孝顺呢?
墙格里头只剩下了一个盒子,里头装着几两散碎银子,杜沫伸手连着盒子一起拿起来,放到鼻尖闻了闻……
孟氏吓了一跳,生怕她将最后一点儿钱都抢走了,当即也顾不上害怕不害怕的,劈手就抢了过来,“就这么多了,你别动……”
杜沫嗤笑一声,真想骂她蠢!
看着屋子里围观的人,想了想,还是算了!
杜雨见有这么多人在,不由得大了胆子,大声讽刺道,“杜沫,你手脚不干净,偷了奶奶二十两银子,自己去快活,你真是丧尽天良!要是不把钱还回来,我们就去报官!”
村民们这才弄清楚了怎么回事,不由得对着杜沫指指点点,有人还道,“难怪今儿穿的那么漂亮,还买了那么多东西……原是偷得钱……”
“啧啧…
…真是家门不幸哪!”
众人七嘴八舌,洛梓瑜站在杜沫身后,“闭嘴!”
杜雨上前一步,挑衅道,“这么多人在这里,你们还想动手不成?”
洛梓瑜冷睨她一眼。
杜雨缩了回去,心道:这男子的眼神怎的如此可怕?
杜沫冲着孟氏道,“您老人家鼻子若是好使的话,不若闻闻这盒子,还有银子上的味道……”
孟氏闻言,下意识低头去嗅了嗅,疑惑道,“是红心猪笼草的味道……”
杜雨眸光闪了闪,下意识背过手去。
余氏刚刚好看到,连忙悄悄拿着帕子站在她身后,刚刚准备给她擦拭手指,帕子便被人抽走了。
杜沫隔开面色不虞的余氏,一手捏着杜雨挣扎的手腕,将她的手心手背都展示给孟氏看,还硬是掰了掰她的指甲,里头还有红心猪笼草的花粉。
那味道就是这花粉的。
“今天下午,不巧的是,我和梓瑜刚刚好看到杜雨在喂鸡,红心猪笼草的味道浓郁,没有几天消不了,你偷钱的时候,忘了戴上手套了!”
杜沫冷笑一声,取过孟氏手中的盒子,从盒子夹缝里抖出了红色花粉,鄙夷道,“还自己把证据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