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澜震惊的抬眸,对上男子无比认真的眼神,霍景澜下意识的后退,仓皇拒绝。
齐若锦见着女子无情拒绝,神色一脸的惨淡,垂丧着头,“也罢。”
齐若锦望着霍景澜有些不忍心道,“或许本王忘不了你,但本王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
说完,齐若锦便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霍景澜站在亭中,望着男子离开的背影,眼眶已然红了。
手紧紧的攥着那一纸和离书,既然选择和离,何必再说这些令人割舍不下的话。
苏卿九见着齐若锦离开,便再次回到了亭中,见着霍景澜怔怔的站在那,不禁唤道。
“阿澜,你没事吧?”
霍景澜却是一脸的沉寂,“没事。”
可苏卿九却看出来,她的神色很不对劲,“阿澜,你若是后悔了,还来得及。”
苏卿九看得出来,方才她望着齐若锦的眼神,并不是毫无感情,只是她不肯开口唤住他。
霍景澜闻言,一个劲的摇首。“事已至此,我跟他缘分已尽,还是好聚好散吧。”
苏卿九听着霍景澜强行割爱的话,心中一阵不理解,但也没有再
干涉她的决定。
又过了半月,霍景澜便向圣上禀奏,准备远赴边境之地。
齐若琼知道霍景澜跟苏卿九的关系,所以特意询问了苏卿九的意见,才允了霍景澜的上奏。
苏卿九与云瑾寒一同来了城门外,来为霍景澜送行。
“阿澜,边境之地凶险,万事你要小心。”
“这是我从北陌那要来的几瓶解毒丸,或许能在危急时刻,帮助你。”
霍景澜将药放好,朝着苏卿九感激道,“不过是分别一阵子而已,至于搞得如此庄重吗?”
苏卿九朝着她傲娇的瞪了一眼,“虽然是分别,但我一点都不想放你走。”
霍景澜听着苏卿九恋恋不舍的话,不禁打趣道,“我也想带着你一道去边境之地,但就怕你家未来夫君不同意啊。”
“什么未来夫君。”
霍景澜玩味的笑了笑,朝着云瑾寒道,“看样子,阿九她还没有打算跟你成婚嘛。”
“霍景澜!”
苏卿九气急败坏的冲着霍景澜吼道,倒是惹得霍景澜呵呵直乐。
等到霍景澜笑够了,才按住了苏卿九的肩膀,神色有些惋惜,
“原本我还打算亲眼看着你们成婚的,我都想好怎么闹你们的洞房了,可惜啊,真是可惜了。”
苏卿九听着霍景澜用半分玩笑的语气掩盖自己心中的失落,心口一滞,“阿澜。”
霍景澜也顿时觉得气氛有些低沉,收起失落,强撑着一抹笑容。
“虽然我不能亲眼目睹,但我还是会祝福你们白头偕老的,三年抱两。”
霍景澜开了玩笑,但苏卿九却是怎么都笑不起来。
“阿九,我家老爷子就交给你了,他老人家虽然一生习武,但毕竟上了年纪,身体方面他又不会仔细些,还要劳烦你多多照看。”
“你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你家老爷子有事的。”
霍景澜将一切都交代好后,便也没有什么好耽搁的了。
“阿九,希望我们再见面时,都能各自安好!”
苏卿九冲着女子的背影大声回应,“会的!”
“阿澜,照顾好自己!”
霍景澜骑在马上,背着苏卿九,甩了甩胳膊,算是回应。
苏卿九知道她不想见到自己恋恋不舍的模样。
云瑾寒望着情绪低落的女子,不禁将她揽入怀中,“没事的,你不必如此担心。”
“若不是齐若锦这家伙闹出的事,阿澜也不会为了维护霍家的声誉,离开盛京!”
她一想到
齐若锦一纸和离书交出,他倒是没有任何的损失,倒是让阿澜失去了太多。
云瑾寒见苏卿九对齐若锦还耿耿于怀,安抚道,“或许王爷并没有你想的那么轻松,从这次经历中,他怕是也受到教训了。”
苏卿九听着云瑾寒有些深意的话,不禁愣住,“他是受到了教训那又如何,如今阿澜都离开了盛京,他倒是能坐回他那个逍遥快活的王爷了!”
云瑾寒听着苏卿九的话,轻叹了一声,摇首道,“做不回了。”
苏卿九闻言,一脸茫然,“什么意思?”
“他现在大概已经到了边境之地了。”
苏卿九:“什么!”
“齐若锦已经到了边境之地?他什么时候去的?”
不等云瑾寒回答,苏卿九拧眉道,“他去边境之地做什么?”
云瑾寒给了她一个你懂得的眼神,苏卿九顿时恍然大悟,“难怪,我就说这齐若锦当初还死活不肯和离,这才隔了多少天,他就想明白能放手了,还以为他的真心是说着玩,但看着当初他为了再见阿澜一面,肯放下王爷的架子,跪下来求我,倒又不让我觉得是假的。”
“所以他去边境之地,是想要劝阿澜回心转意?”
云瑾寒微微摇首,“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们也管不来他们的事啊。”
苏卿九听着云瑾寒逃避的话,不禁狐疑,“凭齐若锦的脑子不会想到这个磨人的法子,倒是你,当年你用一个假身份陪在我身边五年,来弥补之前的误会,所以你让齐若锦有样学样,也如你当年一样,去边境之地陪着阿澜,显然阿澜现在还没有对他死心,若是他能乘胜追击,倒是还能有一线生机。”
“我只想问你,这个法子是你教他的?”
面对苏卿九的质问,云瑾寒有些无奈,“阿卿,即便我与王爷的关系要好,但景澜也是我多年的挚友,夹在他们两个中间,无论我帮哪一个都是对另一个的不公平,所以这件事我没有插手,选择去边境之地是王爷自己想出来的,或许他是想用余生弥补景澜吧。”
见着苏卿九一脸的狐疑,云瑾寒揽住女子的双肩,无奈道,“若是王爷真的能求得景澜的原谅,那是他们两人的缘分未尽,他们二人的事我们也管不了了啊。”
苏卿九听得云瑾寒这话,倒是一脸的丧气,诚如他所言,如今阿澜已经离开了盛京,即便是她想管,也管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