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晔闻言,脸色顿时煞白,旁的人,他都可以相信会被收买,可这启竹是自幼陪着他长大的!怎么也会背叛他!
侍从见着百里晔神色怔住,以为他是哑口无言,便径自回到了霓霄的身边。
“陛下,那些人的口供与百里公子的所言根本不一样,所以百里公子并不能算是冤枉的。”
霓霄闻言,顿时怒气的拍着桌子,狠狠的瞪着欺骗她的百里晔。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行谋逆之事!还敢当着朕的面,满口谎言,行欺君之事!真是胆大包天!”
百里晔连连摇首,“陛下,臣真的是冤枉的!真的是冤枉的啊!那些人都是被人收买了,他们定是被人收买了,才这么冤枉臣的!”
百里宏望着自寻死路的百里晔,心中倒是松了一口气。
脸色一片的担忧,朝着霓霄劝言,“陛下,舍弟定不是谋逆之人,还请陛下彻查此案啊!”
百里晔在听到百里宏为他求情时,顿时会过了意,上前一把拎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质问,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百里宏一脸的惊慌,显然是没有料到百里晔会如此粗鲁,直接对他动手。
虽然被他如此粗鲁的揪着,显然一副被吓到的模样,可对百里晔说话的语气依旧是温和的。
“二弟,你这是在胡说什么!什么是不是我?”
百里晔却不信百里宏在这装糊涂,一脸阴沉,
“你特么的少装蒜!百里宏,这些刺客都是你派来的对不对?是你想要借此来想害我!给我扣上谋逆的罪名,好将百里家家主一位径自让给你。对不对!”
在听到百里晔的话后,百里宏哑口无言的张着嘴,一脸的震惊,“二弟,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一把夺下百里晔拽住自己衣襟的手,紧蹙着眉,言辞恳切,“若是如你所言,是我借此来害你,那为何还要为你求情!”
“你可知道谋逆之罪何其严重!这可是赔上了百里家子子孙孙所有人的前程啊!我为了陷害你,竟然用这种愚不可及的法子,是当真不想活了吗!”
“一旦你的谋逆罪名坐实,那遭殃的可是整个百里家啊!即便是我,又如何能免祸?”
“还有,我若是当真想要害你,大可以利用你被禁足的那段日子,何须等到现在?铤而走险不说,还要赌上自己的前程?”
百里晔听着百里宏的话,若非是他无比清楚的明白,是百里宏搞的鬼,差点都要被他这番真挚的解释给打动了。
“百里宏,你还真是阴损的很,竟然为了对付我,连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都敢用!”
百里宏甚是无力的摇首,眼神里满是悲凉,“二弟,即便你我二人不是亲兄弟,但毕竟是同父异母都为这百里家的子孙,父亲的儿子,我何必对你下如此毒手?”
“若是我真的要对你动手,那小时候我又何必一直让着你?”
“我知道,在你母亲离世后,你的性情大变,对父亲对我都有些误会,但你也不该如此自暴自弃啊!”
众人听着百里宏的话,纷纷将矛头指向百里晔。
那些人的恶言相向,加上百里宏那一双得意讥讽的眼神,百里晔心中压抑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顿时爆发了出来。
“百里宏!你如此
冤枉我,我百里晔定是要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不等百里宏反应,百里晔的剑便直指百里宏。
百里宏侥幸的躲过,可百里晔却是紧追不舍。
两人争斗不相上下,百里宏一面跟他解释,一面劝着他,可那百里晔就跟入了魔一般,不论百里宏如何说,都不肯收手。
百里宏终究体力不济,手上的剑也有些跟不上速度,就在百里晔刺过来的一剑时,顿时闪身避开,而那剑锋便直指百里宏身后坐着的霓霄。
百里晔眼见着那长剑作势就要伤着霓霄,可他却有一时间根本收不回来力,一脸的慌乱。
“护驾啊!护驾!”
就在那剑锋快要刺到霓霄时,一道扇柄击向了那长剑,那剑锋骤然转偏,而一旁原本以为躲过的百里宏,却被那突然转变方向的剑锋刺中。
苏卿九拾起地上的玉扇,朝着霓霄走近,“陛下您无碍吧?”
霓霄见着及时出手相救的苏卿九,脸色依旧有些苍白,“朕无事,这次倒是多谢苏公子及时出手相救了。”
苏卿九微微摇首,“今日这游湖宴会本是在下提出来的,却不曾想再一次让陛下您陷入困境,还差一点受伤,您不怪罪在下,已然是宽宏大量了。”
霓霄急忙将苏卿九扶起来,“苏公子不必自责,毕竟你也不知会有贼人存祸心。再说了,你及时出手相救,应该是朕谢谢你才对。”
苏卿九俯了俯身,一脸的谦逊。
霓霄望着一旁被强行压制在地上的百里晔,还有受伤倒在地上的百里宏,一脸的阴沉。
“来人将百里晔关入天牢,听候发落!”
望着倒在一旁的百里宏,苏卿九及时出声,“陛下,虽说这件事是百里晔谋划的,但百里宏毕竟无辜,还请陛下安排人为他医治。”
霓霄听到苏卿九所言,倒是及时拨了御医为百里宏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