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九倒是已经心有成算,“眼前不正又一桩大案子吗?”
霓凤听着苏卿九有所言指的话,不禁醒过神来,“你说的是,那奸细一案?”
苏卿九顿时会意一笑,霓凤终于露出一丝笑容,直接命人将那亲信给提了来。
那女子显然是没有料到霓凤会怀疑到她的身上,在霓凤派人将她提来时,她一脸的不解。
“不知属下是有什么做错了,竟让殿下如此待属下?”
霓凤见她装傻,顿时气结,刻意的压制着心中的怒火,沉声道,“你当真不知本殿下为何要将你压到这里来?”
那女子脸色一丝慌乱都不显,“属下不知,还请殿下相告。”
见着她装模作样的姿态,霓凤气得拍案而起。“你不知道!若非是你向本殿下提议,说走偏僻的小道或许能更隐
蔽些,可偏偏我们刚走了没有多远,那穆宸就设好了陷阱等着我们了!你不要告诉本殿下,这是巧合!”
那女子听到霓凤这话顿时叩首在地,“属下冤枉,属下也不知为何那穆宸会早早的在那设下埋伏!”
霓凤却是一脸的不信,“你不知?那条路可是你帮本殿下选的!”
那女子背脊一颤,顿时抬眸急切的盯着霓凤,“殿下,您怀疑是我向穆宸通风报信?”
见着霓凤沉默不回答,那一脸冰冷,女子心中已然有了答案,狠狠的叩首,声音凌厉,“殿下!属下没有做过对不起殿下的任何一件事,若是属下真的背叛了殿下,那就让属下不得好死!”
苏卿九听着发重誓来证明自己清白的女子,倒是没有一丝的动容,反而挑着眉饶有兴味的盯着她,
“若是你连自己的国家都能背叛,区区一个毒誓又何以能证明你的清白?”
那女子听到苏卿九咄咄逼人的话,抬眸间眼底不禁露出一丝凶狠。
虽然她掩藏的极快,但还是没能逃过苏卿九的眼睛。
“若是想让凤王殿下相信你,你必得拿出十二分的心意来证明!”
那女子听着苏卿九的话,不禁露出一丝提防,“如何证明?”
苏卿九淡淡的勾唇,“做人必须得有良心,不如你就让殿下看一看你这心究竟是黑的还是红的,如何?”
霓凤在听到苏卿九这要求时,脸色也微微一变,不解的望着她,倒是苏卿九回以她一个眼神,让她安心。
那女子心头顿时一凛,不敢置信的望着高位上的女子。
苏卿九对上她的眼神,抱着手讥讽问道,“怎么不敢吗?”
惋惜的叹了一声气,“看来你这忠心也不过如此啊。”
那女子闻言,脸色巨变,见着后路被封死的情形,只能咬着牙往前走。
“谁说属下不敢!”
说着就从腰间拿出匕首,作势就朝着自己的胸口处刺去。
眼见着那匕首就要刺入女子的心口,猛然听到一声蹦脆,那匕首便偏了位置,径自插入了她心下几寸的位置。
那女子呼痛埋首,等到疼痛压制下去,才倔强的抬起头,望着苏卿九与霓凤
。
“殿下可相信属下了?”
霓凤转眸望向苏卿九,她倒是不明白苏卿九此番的用意,方才她出手打偏了匕首的方向,更是让她有些看不明白。
苏卿九负手望着那骨子倔强的女子,收起了笑容,“你都如此证明自己的清白了,殿下如何能不信呢?”
“来人,带这位大人下去包扎伤口。”
“谢大人信任!”
听着苏卿九的吩咐,北陌径自上前扶起那女子,带着她下去包扎了。
霓凤见着离开的两人,无力的坐在软塌之上,“如此看来,她并不是奸细。”
“可那穆宸又是如何准确的得知我的位置,更是能提早的做好准备!”
苏卿九轻吐了一口气,扬了扬眉反问道,“这穆宸难不成是神人吗?若不是,那究竟是哪出了岔子呢?”
霓凤见苏卿九反问她,倒是一脸的急切,“你问我,我去问谁!”
“殿下是觉得方才那女子并非是奸细了?”
霓凤见苏卿九又重新提到了那亲信,顿时脸色一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方才你不是已经放过她了吗?”
“我放过她,不过是不想死无对证,并非是代表我已经消除了对她的怀疑。”
听着女子的话,霓凤不禁上前,凑近问她,“那你如今为何又让北陌为她包扎?”这不分明相信她了吗?
“这兔子一旦受到了危险,自然会回到自己的窝里,派人盯着她,看看她离开后,去了哪些地方。”
霓凤这才明白苏卿九的用意,若是她真的是奸细,如今被她们怀疑,定是会向穆宸通风报信,她们只要静心等待,就一定能捉她一个现行。
那女子果然不出苏卿九所料,在她包扎好伤口,离开王府后,先是绕道去了一趟药铺,又去了一趟酒楼,明明是受伤严重,竟然还忍着伤痛,四处乱跑,苏卿九听着探子来报,倒是越发的笃定心中的怀疑。
只是那女子跑了好几处后,最终还是回到了自己的住所,随后就再也没有动静。
苏卿九听着那探子的汇报,眉头不禁紧蹙。
霓凤却是一脸的心急,“会不会是我们怀疑错了?”
苏卿九却觉得这里面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