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九没有来得及出去,倒是待在院子里急着上头,想出去,可穆宸那边看得太紧,显然是怀疑她了。
到了晚上,霓凤便找上了门,见着神采奕奕的女子,苏卿九忙问道,
“进展如何?”
“你先别急啊,等我喝口茶缓一缓。”
苏卿九眼巴巴的看着她喝完了一杯茶,继续追问,“到底如何了!”
霓凤将手搁置在桌面上,一脸的得意,“果然这招引蛇出洞,着实有效,我不过是虚晃一招,就让那奸细如惊弓之鸟一般,自己扑腾的冒了出来。”
苏卿九听着她的话,心拎到了嗓子眼,“你这话是何意?那奸细找到了?”
霓凤得意的颔首,“我出马,自然不在话下。”
苏卿九见着仅用一天时间就将人找出来的女子,倒是觉得有些不踏实,“那人是谁?你可有确认过?”
霓凤见着小心翼翼的女子,将她拽着坐下,不慌不忙道,“我从母皇那得到搜查前,便派了人守在那些可疑的大臣府邸周围,果不其然,我这刚拿到搜查令,那奸细就开始心虚了,他鬼鬼祟祟的出府,想要去找穆宸会合,随后便被我的人一举拿下了。”
苏卿九听着她的话,再次确认,“那人是谁?”
“府正大臣,相一鸣。”
这府正大臣的官位在西容也算得上是正一品了,穆宸竟然能收买他,这未免有些让人难以置信了。
“你是如何认定他是穆宸安插的眼线?”
霓
凤见着苏卿九怀疑,倒是将人证物证都给她详述了一遍。
“我们拿下他时,他确实不承认,还说自己冤枉,但我拿着搜查令,去他的府上搜查了一番,你猜我找到了什么?”
苏卿九不禁提起精神,“什么?”
“他书房的暗格里,全都是他与北荒来往的书信。”
苏卿九不禁拧起眉头,这所有的线索联系起来,倒是让她觉得甚是熟悉。
当年她苏府灭门就是因为有人在她爹爹的书房里,偷放了与北荒来往的书信,才让她苏家一门被扣上通敌叛国的罪名。
“这件事你还得细细查查,即便是搜出了书信,你也不能轻易定下了那大臣的罪名,若是他为人所害,那你岂不是就被人利用了?”
霓凤听着苏卿九的话,倒是露出一丝疑惑,“如今人证物证具在,还能有什么冤屈?”
苏卿九听着霓凤的话,摇首不赞同道,“你不觉得整件事过于巧合了吗?在你要调查北荒奸细时,就那么巧的,那大臣慌得不行,就要去找穆宸联络,若只是书信往来,他大可以将那些书信烧了,何必冒此风险?”
想到几个时辰前,穆宸将她留在家中,显然是目的不纯。
若是那大臣真的是被人陷害,那岂不是重创西容!
霓凤听着苏卿九的话,倒是流露出一丝的顾虑,“你这话说的也不无道理。”
听了苏卿九的话,霓凤连夜又去了一趟那府正大臣的府邸,重新搜查了一番。
原本是想听从苏卿九的话,看看是不是真的冤枉了那府正大臣,哪成想竟然从地底下搜查了更多的金银珠宝。
霓凤望着那堆积如山的珍宝,一脸的气愤,“来人,进宫!”
翌日,苏卿九就听到了那府正大臣被处以极刑,心下顿时震惊,苏卿九急忙赶去了霓凤的府上。
霓凤见着苏卿九突然上门,倒是不觉得奇怪,“你是得了消息,来的?”
苏卿九直接切入正题,“你不是说要再调查调查吗!怎么今晨那大臣就被处以了极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霓凤见苏卿九神情如此的急切,倒是觉得有些奇怪,“不过是一个大臣的事,
你情绪这么激动做什么?”
苏卿九被霓凤如此一反问,自知情绪过激,倒是收敛了几分,“当年我苏家也是因为那些造假的书信,才被诛九族,所以我才劝你别冲动行事!”
霓凤听着苏卿九这话,倒是了解她的心情,“昨夜我听了你的话,又去搜查了一次。”
听着霓凤陡然阴沉下来的语气,倒是让她有些疑惑,“你是查到了什么?”
“地窖里金银珠宝堆积如山。呵呵,可见他平日里没有少收到贿赂之财!”
苏卿九闻言,神色也难掩震惊,如此她倒是明白为何那大臣会是如此结局了。
一旦被查出贿赂,那他身上通敌叛国的罪名就无法的再摘除,所有人都会认为,他就是因为贪财,才会被穆宸所收买,为他所利用,为他办事,成为了奸细。
霓凤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听了你的话,还以为那相一鸣真的是冤枉的,但没有想到他不止通敌叛国,竟然还私藏这么多的贿赂之财,哼,真是可恶!”
苏卿九听着她的话,倒是眉头紧锁,“既然他已然伏法,那想必也能给朝中的大臣一个警醒。”
“母皇已然下令,调查所有朝臣的府邸,就是为了杜绝此类的贪官出现!”
苏卿九微微颔首,“贪官污吏确实影响朝政的风气。”
“只是如今外有穆宸虎视眈眈,若是再窝里斗,那岂不是给穆宸钻了空子?”
霓凤听着苏卿九担忧的话,倒是出声安抚,“穆宸那边我已经派人盯紧了他,而且他如今住在你的府邸,多少也会收敛些,所以如今看来,倒是没有什么大的威胁。”
“不过这件事过后,母皇倒是对我越发的器重,我也算是因祸得福,功过相抵,我倒是也逃过了一劫。”
苏卿九听着霓凤劫后重生一般的轻松语气,倒是勾唇笑了笑,“可你最好还是不要过于松懈。”
“我尝过了失去一切的滋味,自然会更珍惜现在手里的权力,所以我会步步为营,不会再松懈大意,让人暗害!”
苏卿九见霓凤清楚自己的处境,倒是少了一分担忧。
与她相谈几句后,苏卿九便回到了自己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