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容她差一点就彻底的失去了他,那种生死别离之痛,她不要再尝一遍!
司羿为云瑾寒服下了一颗丹药,“这颗丹药能护住人的心脉,他不会有事的,舜华,你别担心。”
有了司羿这句保证的话,南门舜华才松了一口气。
“他真的不会有事?”
“是。”
南门舜华急的眼泪都掉下来,紧紧的抱着怀里的男子,眼神里竟是不舍。
羽臣桓的人再次将他们包围,望着抱在一起难舍难分的男女,羽臣桓像是见怪一般,“若非今日亲眼所见,否则真的很难相信,这堂堂的云相大人竟然会喜欢上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
南门舜华听着羽臣桓讥讽的话,拳头蓦然攥紧,抬眸瞬间,悲戚的眼神蓦然被怒火与恨
意覆盖,死死的锁着羽臣桓的身影。
“我会让你尝尝被万箭穿心的滋味!”
如今南门舜华已然成了他的笼中之鸟,他又岂会将她的狠话放在心上。
“来人,见他们押入地牢!”
地牢的环境都不及密道里的方寸之地干净,阴潮的很,如今云瑾寒身上还带着重伤,这里根本不宜于他养伤,真是愁坏了南门舜华。
南门舜华伸了伸手,念了术法,却发现在这她的术法又能使用了,顿时欣喜若狂。
她急忙用火幻术将地牢里的湿气烘干。
司羿见她如此浪费自己的精神力,倒是忍不住相劝,“我知道你关心他身上的伤势,但你这么消耗精神力,也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南门舜华并未理睬司羿的话,伸手变换出来包扎的纱布还有药品,为云瑾寒脱去衣服给他小心翼翼的敷药包扎。
当衣服被脱下来那一刻,看见深深的伤口时,南门舜华忍不住捂嘴吃惊。
眼眶忍不住瞬间酸涩,原本这一剑是该刺向她的。
想起云瑾寒昏迷前那般强撑着安抚她的忍耐之色,南门舜华心忍不住的疼,拳头紧紧的攥着,为他上药的手也忍不住颤抖。
司羿见她如情绪如此的波动,不禁主动请缨为云瑾寒上药,却被南门舜华拒绝了。
“我亲自来才放心。”
他身上的伤是为她而受,而这一切都是拜羽臣桓那个老匹夫所赐,她不会放过他的!他一定要为他做出的一切付出惨痛的代价。
南门舜华忙了多久才帮云瑾寒上好药,又用幻术变换出床垫与棉被,他身上的伤可不能感染。
司羿见南门舜华为云瑾寒忙活了这么半天,不禁叹了一口气,“果然,你心里还是最记挂他的。”
南门舜华闻言,眸光一瞬间温柔的望着男子昏睡的脸庞,“他又何曾不是最记挂我呢。相较于他做的那些,我做的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舜华,前世他可是亲手杀了你的。”
“那又如何!即便前世他杀了我又如何呢?这一世我还是不顾一切的喜欢上了他,而他也是,我相信这一世的
我们不会再如前世一样。”
“可是如今我们就在前世,而我也发现因为我们的到来,前世的命运轨迹已然在变化了。”
听到司羿这话,南门舜华下意识道,“你是说羽家篡位?”
“不止。”
南门舜华眉头不禁皱起,“还有什么?”
“你与云瑾寒,还有夜玄对你的仇恨已然没有了,羽家的篡位,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师兄。”
南门舜华见司羿终于提及司玄的名字,倒是想起来了追问他,“为何你来了,而司玄没来?他在哪?”
司羿微微摇首,最终极为失望的垂下了头。
南门舜华见他如此诡异的神色,心中升起了不祥之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司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司玄他到底怎么了!”
司羿在南门舜华紧紧追问下,实在无法隐瞒,甚是无奈道,“师兄他与羽臣桓共谋了这场篡位!”
“什么!”
南门舜华不敢置信的松开了他的袖子,清眸里尽是愕然,“这怎么可能!司玄怎么会跟羽臣桓同流合污呢!这不可能!”
“司羿,这会不会是司玄他的权宜之计,或许他是想办法接近羽臣桓,再伺机将他铲除也说不定啊!”
见着司羿一个劲的摇首,不信的样子,南门舜华激动的吼道,“司羿,司玄他可是你的师兄,他什么样的为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他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不会的!”
司羿见着到现在还无条件相信他师兄的女子,眼神里尽数被无奈覆盖,“我何尝不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他设计的阴谋,可是我错了,我们都错了!舜华,我们都错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阴谋。”
南门舜华却是抱着头,捂着耳朵,不想再听,她实在是无法接受,她一直最敬爱的人竟然会是这样一个人。
司羿见着南门舜华快要被逼疯的样子,顿时止住了声,陷入了沉默,却是垂丧着头,独自一个人消化着这一切背后的真相。
南门舜华紧紧的将自己抱着,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