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好大的排场居然请了天犬会的人看门
窗户门都关得严严实实的,里面到底在干啥
第二天一早,燕京公报头版头条,赫然醒目的新闻大标题
称心斋到底有什么百十来个活人关进去犹如黄泥入海,杳无踪迹
霍颜早上吃着早饭呢,一看到这标题就喷了。
这申记者只怕是标题党出身吧搁在一百年后,绝对是个能写软文的好网编
而在同一时间,全北平城每一个看了燕京公报的人,都被这条新闻标题吸引了,待仔细看新闻内容,虽然没有标题那么夸张,却也足够勾起人们的好奇心。看到新闻里说今天下午两点,称心斋会彻底对外开放,不少闲人都特地从北平城各个角落赶到如意街,就想知道这称心斋里面到底有什么。
就比如此时的英国领馆里,莱森会长和尼尔顿正在餐桌边用早餐,无意间提起霍颜,莱森会长语气不屑:“亲爱的尼尔顿,之前听你提起这位霍小姐的事迹,好像她是个女英雄,但是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这才几天的时间,她那个如意楼的生意就已经被满春园打压得快要破产了。”
尼尔顿是个中国通,每天早晨都会看北平城几大报刊发行的报纸,他本来无意反驳莱森会长,因为根本就没什么好反驳的,最近这位霍小姐的表现的确很让人失望,然而,当他瞥了一眼燕京公报的头版新闻,却愣住了,片刻后,忽然笑出声:“亲爱的莱森会长,您这话说得恐怕有些早了,不如我来给您念念这则有趣的新闻”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二更还是要一点以后了,大家可以明天来看猜猜称心斋以后会用来做什么呢
、反击三
如意街一大早就挤满了人, 尤其是称心斋门前, 朱江带着伙计们,好不容易才拦住不停往里面涌的人群。
霍颜走出家门时, 被人群的热浪掀得险些没站稳,好在她及时扶住了春巧。
春巧:“好,好多人啊”
霍颜却淡定地一笑, “少见多怪, 这才多少人,刚开了个头儿呢。”
春巧:“”
是谁刚才差点没站稳的
霍颜看着人头攒动的人群,不知道琢磨什么, 忽然转身回厨房。
魏小千跑过来,纠结自己是出门还是不出门,“阿颜,你不是让我天天去称心斋里坐着么, 今天我怎么出去呀好多人呢”
霍颜正在粮食袋子里翻绿豆,闻言一愣,“啊你去称心斋里坐着干嘛”
魏小千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不是你让我去的吗”
霍颜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一麻袋绿豆拖出来,“哦哦对, 没事儿今天人这么多,你可以不用去, 在家休息吧”说完,便拖着绿豆出门去了。
魏小千心碎,他现在严重怀疑, 当初霍颜给三人分配任务,让周可温买麻将,让沈顾找皮影艺人,到自己这里,其实是顺口捎带的。
她自己都没想好让他去称心楼里坐着干什么吧
霍颜扛着一袋子绿豆走进如意楼,发现戏楼里的伙计们都蔫蔫的。
原本今天一大早,戏楼里的伙计们上工,看见街上这么多人,全都磨拳霍霍,准备大干一场。
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这么多人了他们的生意寒冬期终于要过了么
然而很快伙计们就发现,虽然街上人很多,但人们也只是在街上站着,并没有要走进戏楼的意思。
霍颜找来一个小伙计,让他将绿豆抬到后厨,开大锅熬绿豆汤。
伙计试着拎了拎麻袋,“小姐,这么多绿豆,都煮了吗”
霍颜毫不犹豫地点头,“嗯,都煮了。”
伙计:“可是也许我们没有那么多客人呢,虽然街上人多,但都是奔着去看称心斋热闹的。”
霍颜:“是啊,要看称心斋的热闹。但是称心斋的热闹几点才能看呢”
春巧之前一直不明白,既然今天称心斋要正式对外开放,为什么非要拖到下午两点钟,这不早不晚,天气还那么热,何苦呢直到这一刻,看着自家笑得一脸和气的小姐,春巧终于悟了。
见实诚心眼的小伙计还没有领会霍颜的深意,春巧便提醒:“下午两点钟,天气最热的时候,称心斋不开门,那些街上的人,不就跑进这里来避暑了么听小姐的,多准备些绿豆汤总归没错”
霍颜满是赞赏地看了春巧一眼,觉得这孩子在猥琐发育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假以时日,必然要青出于蓝胜于蓝。
“还有,今天二层包厢的戏票价格全部翻三倍。”霍颜临别前对戏楼里的小伙计们眨眨眼,“全都打点起精神来,大家伙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维持好秩序,别惹出什么乱子,只要这一天顺顺当当过去,大家都是功臣晚上我给你们发奖金炖大肉喝大酒”
一帮小伙计听说有奖金拿,还有吃的,顿时都打了鸡血一样,之前的郁闷也一扫而空,只是不理解,为什么霍颜要将二层包厢的戏票加价。
然而很快,戏楼里的伙计们也如春巧一样,后知后觉地悟了。
“来一间包厢,上几个冰盆。”上午十点左右,几位打扮阔气的夫人走进如意楼,对门口的伙计道。
小伙计:“厢票两块四毛一位,整包十五块大洋。”
那几位夫人全都瞪大了眼睛,“前几日我们来这里看过戏,你这价格翻了三倍啊”
小伙计为难地笑了笑,“几位夫人小姐,您看看外面的人,今天想要进戏楼里看戏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我们也没有办法啊,只能用抬价控制人数,就算是这样,二层现在也只剩下两间包厢了呢。”
几位夫人互相看了看,最后也只能认命地花费比平时高了三倍的价钱,包下了一间二层包厢。没办法,她们都是听说了称心斋的事,被好奇心驱使,大老远跑来看热闹的,但是总不能让她们也去外面人群里挤着吧再说了,这点钱对她们来说本来就不算什么。
这几人刚被伙计带上二层,莱森会长和尼尔顿便跟着走进如意楼,两人也是要订一间包厢。
小伙计:“二位来得正是时候,就剩下最后一间包厢了,整包十五块大洋,厢票两块四毛一位,您二位是整包还是单买厢票”
尼尔顿用别扭的外国强调和小伙计理论:“什么为什么价钱这么贵”
还不等小伙计解释,莱森会长却低声笑了起来,从怀里拿出一张银行银票,递给小伙计,要了一个整包,和尼尔顿一起上楼了。
两人在包厢里落座,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