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颜搂住谢时的脖子,说得理所应当:“你在下面接着,我有什么不敢的”
这句话莫名让谢时心情愉悦,忍不住又低头亲霍颜,这一次不再是在霍家院子里时那种小心谨慎的浅尝辄止,而是深深的一吻。
霍颜被吻得精`虫上脑,用手指头在谢时后脖颈上划着圈圈,“怎么办,我又不想逛了,想睡觉。”
谢时愣了愣,“现在就回去”
霍颜无声地叹息,戳了一下谢时的鼻子,“你傻不傻”
这回谢时终于领悟了霍颜的意思,挑挑眉,打横抱着人就走。
霍颜:“哎你这是去什么地方”
谢时:“睡觉的地方。”
霍颜:“”
霍颜挣扎着想要下来,谢时却不肯。
霍颜在谢时身上锤了一下,“哎,你还想一直这样抱着我么”
谢时默默看了霍颜一眼,意有所指,“先帮你省点体力。”
霍颜老脸一红,这时两人已经走过了霍家大院,正沿着隔壁邻居家的院墙走,霍颜不知想到什么,再次挣扎起来,“你放我下来,说真的呢”
谢时这才将霍颜放下来。
霍颜拉着谢时的手,顺着外墙跑到邻居家的正门,这里正是老孙头家,也就是霍颜未来打算盘下来租给陈嫂子等人的院子。
四周看了看,霍颜的目光落在一棵大树上,兴冲冲地三两下爬上去。跟在她身后的谢时也不问霍颜想要做什么,便跟着她紧随而上。
找了个安稳的树杈坐定,从这里刚好可以看清孙老头家院子内的建筑格局,相比于霍家,这个院子要小很多。
“看见了么,等我把这个院子盘下来,要将里面全部改装重建,还要通电通水,再将这个院子和如意楼打通。人们看完了戏,就可以进这个院子里,买到最新的皮影周边制品,吃到各色的小吃,甚至如果可能的话,我还想在这边造一座天桥,直接连通到称心斋”
霍颜越说越有兴致,开始向谢时描绘起自己的规划蓝图。谢时并排坐在霍颜身边,便一直这样安静而认真地听着,不会觉得她的想法有多么新奇古怪。
“谢时。”
霍颜说得累了,靠在谢时的肩膀上沉默了片刻,忽然叫他的名字。
“嗯。”
霍颜看着孙家院子旁边的如意楼,月色下,如意楼上“天下第一戏楼”的牌匾字迹清晰可见。
“以前我从来没觉得,我真的会让我们家的如意楼担得起这天下第一四个字,那个时候,我就想将戏楼保住,一点都没有别的想法。但是现在我越来越觉得,好像这个天下第一戏楼,距离我也不是那么远了。也许真的有一天,如意楼的名字会让世界各地的人知道。”霍颜说着侧过头去看谢时,凝视男人的侧脸,有点自嘲地笑了笑,“这个牛皮是不是吹大发了”
谢时却道:“只要是你,并不是没有可能。”
霍颜笑了笑,拉过谢时的胳膊,当做一件袍子披在自己身上,心满意足地将自己窝在他的臂弯里。
两人就这么坐在大树上,霍颜却不小心睡着了。
为了不吵醒霍颜,谢时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坐到了东方既白。
而这一整晚,守在霍家院子里的哈士奇都很抑郁,蔫蔫的看着没精神。
兔子问几遍他怎么了,哈士奇也不吭声,只是不停回想不久之前那只可恶的野猫和自己的对话。
他当时发现了谢时出现在霍家后墙下,那个时候霍颜还没出来,哈士奇正要冲过去找麻烦,谁知谢时却一反常态地平静。
谢时:“沈顾,我有话和你说。”
哈士奇:“”
谢时:“你是不是喜欢霍颜”
哈士奇:“”
哈士奇沉思了片刻,终于勇敢地抬起头,与谢时对视。
没错,他的确很喜欢霍颜,怎么了
谁知谢时却破天荒第一次对他笑了。
然后哈士奇就听见了一句这辈子最扎心的话
谢时:“可惜,她喜欢我。”
哈士奇:“”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什么叫恋爱暴击
、成亲一
霍颜一睁眼发现天都亮了, 刚好可以看见东方一点金光。
她竟然就这么在树上睡着了。
然而霍颜一点都没觉得冷, 后背反而热乎乎的。她低头看了一眼披在自己身上的军装外套,回头看到谢时闭着眼睛, 坐得端端正正。
她稍微一动谢时就醒了,活动了一下发酸的肩膀和胳膊,微微蹙眉。
霍颜看得怪心疼的, 帮着谢时揉了揉胳膊:“哎, 你怎么不叫醒我就让我这么靠着睡了一晚”
谢时没有说话,只是垂眸安静地注视着霍颜。
晨光初露的时刻,北平城被一片安宁和煦的柔光笼罩着, 唯有早起的鸟儿鸣叫,空气透着一丝夏日难得的凛冽清新。
霍颜纳闷了,两人之间明明已经什么坏事都做过了,怎么此时被谢时这样盯着看, 还是会脸热心跳。她移开目光,推了谢时一吧,“不要看我。”
谢时:“好看。”
霍颜捂住脸。
果然不能轻易谈恋爱, 尤其不能找个看你哪里都好的人谈恋爱啊,不然迟早变成自恋狂。
眼看着天就要大亮, 家里人快要睡醒了,霍颜忙从树上爬下来, 偷偷摸摸潜回家中,翻墙的时候,忽然听见茅厕里传出一声咳嗽, 是霍老爷子,吓得她险些扭了脚。
霍老爷子睡眼惺忪地从茅房出来,看到正傻愣愣站在后院的自家孙女,立刻精神了。
霍老爷子:“阿颜你在这里做什么”
“啊出来遛猫”似乎是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霍颜顺手将脚边的虎斑猫抓起来。
霍老爷子疑神疑鬼地拄着拐杖在后院找了一圈,又去敲霍颜的房门,“春巧丫头起来了吗”
春巧迷迷糊糊地推开门,“老爷子,有什么事儿呀”
霍老爷子越过春巧直接冲进霍颜的屋,开始检查床底和衣柜。
春巧一脸迷茫,回头看霍颜,“阿颜姐,老爷子他怎么了呀”
霍颜抱着猫显得特别无辜,“我哪儿知道呀”
虎斑猫被霍颜抱在怀里一下下顺着毛,一双猫眼睛却一直默默盯着霍老爷子看,不知道在想什么。
下午霍颜和孙老头谈妥了买下院子的事情,正在称心斋里和方先生做预算,忽听朱河跑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