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不是以为丹药是万能的不成清神丹只能替你抵挡九成幻术攻击,可余下一成,还需你凭借自身毅力去抵抗,而非全然放松地光靠丹药之效”
欧阳静恨铁不成钢地用手直戳弟弟脑门:“今日这场教训你就给我好生记下,回头自行领悟错处,再来跟我反省,否则今后别想姐姐再给你丹药用”
“我错了我错了,姐姐且轻些。”欧阳书嘴里可怜兮兮地喊着疼,可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他二姐戳了个尽兴。
“行了,别闹腾了,先进来。”眼见两人闹得不像样,欧阳娴身为大姐,不得不出声喝止。
“是。”欧阳静与欧阳书悄摸摸地对视一眼,双双指着对方偷笑一声,这才跟在姐姐身后进了屋。
他们并没有按青娘所言的一人住一间屋子,反正都是自家姐弟,索性便一起待在一个屋内了。
入了屋里后,欧阳娴与欧阳静便默契地双双挥手布下数道结界,欧阳娴甚至还拿出了一套防御阵布在了屋内。
可即便防守如此严密,他们接下来的谈话也仍然是用传音入密之术交谈。
“妹妹可看出那茶中加了何物”欧阳娴不懂嗅别草药,只知道那茶水她们姐妹喝了没事,弟弟却不能喝,所以才有此一问。
“蛛情草。”欧阳静回答道,怕弟弟不知道这个是什么,她还特地解释了一番:“此草只生长于高阶蛛类妖兽附近,毒素低微,可对于雄性有极强的催情作用。”
说白了,这就是春药。
“催催情”欧阳书突然感到一阵后怕,他可想象不出来若是自己中了药后在姐姐们面前发情是何模样。
反正等他清醒后,可能会羞愧至死吧。
还好还好,二姐及时阻止了一场差点发生在他身上的惨剧。
“知道怕了”欧阳娴好笑地问道。
“知道了知道了。”欧阳书连连点头。
这次的教训,真是牢牢地刻在了欧阳书的心头上,使得他日后出门在外对于入口之物都抱着一分戒心,竟也误打误撞地救了自己几回。
抓住机会教导完弟弟,欧阳娴又将在此地所发现的疑点一一列出:“蛛情草,浓雾领域,彼岸花,青娘的夫婿与孩子,还有这座莫名其妙出现的宅院,像不像是一张巨大的蛛网,在一点点地将我们拢在其中。”
“等一下蛛网”
脑中灵光一闪而过,欧阳静立马激动地打断姐姐的话,随后她又与欧阳娴对视一眼,几乎是异口同声地,两人齐声道:“鬼蜘蛛王黑寡妇”
“鬼蜘蛛王是谁”在场之中,也就一无所知的欧阳书还能露出那么天真的疑惑表情了。
“鬼蜘蛛,乃是生存于第九层地狱之内的蛛类鬼物,其喜好以恐惧为食,而雌性生子之时,更是会吞噬掉雄性,以此来补充养分,以期能顺利产子,故而其又别名黑寡妇”
又轮到了给弟弟科普的时间,这次的讲解由欧阳静进行。
鬼蜘蛛这个群体普遍身具剧毒,战力强大,而每隔百年,里头就会诞生一直鬼蜘蛛王。
每一任鬼蜘蛛王必定是雌性,她生来便是元婴强者,达到成年之后实力更是堪比合体巅峰,可其一生只能产一次子。
而这一次所产的子嗣当中,必定会有一只鬼蜘蛛皇
这只鬼蜘蛛皇若能顺利诞生,成长起来,那么其最低也是个渡劫强者。
届时其定然会统领整个鬼蜘蛛群,称霸第九层地狱
因为鬼蜘蛛皇成长起来后对冥界的危害太大,所以地府每隔百年都会派人前去阻挠鬼蜘蛛王产子,亦或者将刚刚诞生的鬼蜘蛛皇扼杀在幼年期之中。
“鬼蜘蛛王是只生存在地狱之内的吗”欧阳书问。
“不错。”欧阳静答。
“那这一只鬼蜘蛛王,也许正是趁着这一次冥界出事,才能从中逃脱而出的吧。”欧阳书猜想道。
“应该是如此,没想到我家弟弟居然也学会动脑了。”欧阳静笑着揉了揉弟弟的脑袋,却被他恼羞成怒地一把拍下:“谁不会动脑了”
只是因为可以依靠的姐姐们在身侧,所以他才稍微放松了一点而已,结果却被二姐看作了脑子笨,不动脑的证据,真是气死他了。
正当欧阳静还在与弟弟瞎闹之时,一直沉默的欧阳娴突然开口说了一句:“青娘方才说过要去照顾孩子。”
“”
屋内顿时一静,欧阳静与欧阳书闻言,齐齐变了脸色
“不好”三人当即起身,向着屋外飞奔而去。
鬼蜘蛛王产子,肯定需要大量的养分,而她此时身处灵界,根本没有雄蛛可吞噬,那缺少的养分怎么办
自然只能吃别的来补充了
而灵界之内什么东西最补
自然是身具修为的修士了
紧闭的客房门一下子被打开,可站在门口的欧阳娴却瞬间顿住了脚步。
“姐姐”慢了一步的欧阳静与欧阳书疑惑地轻唤一声,可当他们也跑到门口之时,却一下子禁了声。
此时的门外,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哪里还是典雅精致的宅院,根本就是阴森潮湿的蜘蛛洞
漆黑的石壁之上,挂满了白色的蛛网,间或还有数只体型较小的黑蜘蛛攀爬而过,它们有志一同地,向着洞穴深处而去,似乎在追寻着什么一般。
见此,欧阳姐弟三人也不再犹豫。
欧阳娴召唤出血樱,将其紧握于手,一马当先在在前开路,而欧阳静则召出莫罗使者的傀儡,命令其护持在欧阳书身侧,自己则手持忆雪扇,紧跟在姐姐身后。
两位姐姐的身影顷刻间便快要消失不见,欧阳书连忙施展身法,快速跟上。
姐弟三人跟着穴壁上的蜘蛛,一直来到了一处巨大的洞穴内。
欧阳娴抬眼四处打量,见这洞里纵横交错地布满了白色的蜘丝,而那高高的洞穴顶端,则悬挂满了无数个由蛛丝所包裹而成的白色巨茧,密密麻麻地,堪比马蜂窝。
“里面有人”落后一步赶到的欧阳静一抬眼就见到了其中一个白茧内所露出的人脸。
那张脸是一位年轻的青年,他神色安详地被蛛丝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