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树墙阻断道路的事件发生开始,就引起了有关部门的高度重视,一直都在积极的组织着调查研究与救援。
这也是为什么自己会被士兵捡到的缘故。
政府曾经派遣地面部队,用坦克火力从外部尝试向内突破,结果因为树墙修复的速度太快,最终宣告失败。
他们随即为了恢复树墙内,因某种超自然力量而一直受到干扰的无线电通讯,在当时还是最外层的树墙旁,建立了几座广播塔。
但很显然,它们已经被森林吞噬,化作了废铁。
政府也尝试派遣军用直升机进入森林,尝试与当地的村民医生接触,问清楚具体情况,但最后坠毁了。
地面过不去,政府就掘地三尺,绕过密密麻麻的树根,挖地道过去。
最外层的广播塔还没运行多久,就在夜晚被有组织的野人成群围攻,沦陷后彻底关闭。
通过地道的头几批普通士兵,因为没有装备有效的防护隔离设备, 也跟当地的居民经历了差不多的遭遇,或者被感染,或者为野人,纷纷失去了联系。
“啊,那我岂不是寄了。”
月寂指了指自己,抽了抽嘴角,但草帽月寂却摇了摇头。
“没这么夸张,那蘑菇孢子虽然是空气传染,但它的本质来源于树心,只要不动心,就没事。
对于我们这种现代人来说,它能干的就是肉体上杀死我们。
完成感染是有条件的,为什么能感染士兵,是因为大部分士兵思乡,想念家里的妻子孩子,一旦被森林盯上了,那可想而知。
第二个就是村民,他们的唯物主义本来就弱,信神就拿捏了。
但对我们来说,我们首先就明白什么是唯物主义,什么是外来入侵,做事情有自己的准则,也足够了解世界。
第二,我们没有心爱的人,也没有人在乎我们,我们只管前进,杀穿这帮畜生就对了。”
“所以,我推测一下,一个不知道啥玩意,可以说外星人也可以是外来物种或者病毒啥的,在森林中心作为统治者,用树木形成高墙,对周围的空间进行分割,逐步进行同化。
那简单,去中心点把那玩意杀了不就行了。”
月寂说着容易,但草帽月寂却摇了摇头。
“越到中心,行动就越难,到时候能不能分辨现实和虚幻,就又是另一回事了。但和另一个自己谈话后,我觉得脑子清醒了很多,谢谢你。”
“没事,多亏了你,我才能知道,有许多个自己,并不是单纯的我在抗争这个命运,知道这个就足够了,受苦的不只是我,而是所有的我。”
“哈……说不定,还真有个月寂能够不忍受这样的痛苦,去享受一次正常的人生,能够上学,吃上饭,和正常的同龄人玩耍,能够谈上恋爱,能够……好好活着。”
听闻此言,月寂沉默了,而草帽月寂也再次看向月寂。
“你既然是我们月寂中有实力的那一类,同时有着能够见到其他月寂的能力,那么,你就可以去见证……
去见证月寂这个人,他不同世界所遭遇的事件,你可以帮助,你可以观摩,怎么去理解我们所遭受的痛苦,是我们每个不同月寂所必须去面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