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立夏眼睛中已经有了惧色,陈吉冷笑,迫不及待示意那两个婆子,“你们上,我读书人见不得这么血腥的场面!”
两个婆子得令,告了一声得罪,熟练地抓住了立夏的手,拿起一根竹签毫不留情的插|进了立夏的指甲缝中。
十指连心,瞬间钻心的透过脊背钻进全身,那是一种疼到极致却无法言说的痛,立夏忍不住哀嚎了一声。
“啊!”
只一下,立夏的冷汗瞬间滚落出来,疼得她五感俱乱。
她从没有受过这样的痛苦,相比之下,以前的种种都不过是九牛一毛。
好一个陈吉,为了自己竟然能不择手段到这种地步。
她胡思乱想着转移注意力,否则实在忍不住这种铺天盖地的疼痛。残存的理智告诉她,她越是狼狈,陈吉就越是满足,于是在那一声之后,她任由冷汗顺着额头滴落,却死死咬着嘴唇,没再出声。
听着背后没了声音,陈吉转过身来观看,却发现立夏竟然忍住了。似乎觉得受到了羞辱的他忍不住跳脚,面目狰狞,暴跳如雷地说道:“别停下,这儿不是有好多竹签,都给我用上!我看她能忍到什么时候!”
两个婆子犹豫了一下,立即拿了剩余的竹签,一根根挨着插|进了立夏的手中。接踵而来的痛让立夏的身上湿的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她面色苍白,几乎要昏过去。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牙床都被咬松了,浑身止不住的抽|搐,却是想发出声音都发不出来。
“大人,她好像昏过去了。”两个婆子见状,连忙停下手回禀道。
陈吉眉头一紧,颇有些不满,他都还没尽兴,就昏过去了?不过县令将李花交给自己,终归不能有个好歹。
他俯下|身子,看见立夏紧闭着眼睛,脸比白纸都要苍白,额头有硕大的汗水滑落。虽说还没尽兴,但是也不算白来一趟。
银子弄不到,以后再想办法就是了,人逼死了,可就没有以后了。
“李花,别跟我来这一套,我知道你是装的。”陈吉将李花整个人扯到了凳子上,却总觉得有些心虚。
好你个陈吉,别让我寻到机会,否则一定要在你手上脚上全插上手指粗的银针,到时候看你是不是会哭爹喊娘。
此时立夏手
上虽疼,但心中积攒了极大的怒气,正愁没处发泄。
她来到这个世界,不过求个安稳度日,可是偏生有人就是不让她如意。
她从来都不是惹事的主,可是也不愿让自己受委屈。既然如此,陈吉,你也别想好过!
攒足了力气,立夏猛地睁开双眼,双手抓住椅子做支撑,用伸腿精准地踢向了陈吉的命根子。
陈吉正着急立夏别真出事了,完全没料到受伤的女人竟然还有如此力气,一时间失去了防备。他只看到一双锐利无比的眼睛,紧接着感到胯部传来一阵钻心无比的疼痛,等意识过来立夏做了什么,已经哇哇大叫起来。
立夏见陈吉双目赤红,双手无捂着胯部,那神色似要将自己千刀万剐了。她也不怕,只冷眼看着他,“陈吉,姑奶奶就是死了。也要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立夏此时披头散发,脸上还有个隐约可见的巴掌印,本是无比狼狈的样子,可陈吉看着她,心中猛然闪过一丝惧怕,好像她真是要来索命的厉鬼一般。
“你竟敢……竟敢踢我!你找死!”
陈吉很快就壮起胆子,只恨立夏的肚子里全都是阴谋诡计,竟然一时不妨又上了她的当。
一时间,恼羞成怒的情绪在他的心底添了一把柴火,陈吉直接上手掐住了立夏的脖子,神色阴狠,“死娘们,我让你踢我,我看你死了还有没有这个力气踢人!”
被怒气冲昏了头脑,陈吉的手上哪儿还有分寸。他只觉得自己的所有尊严都被立夏侮辱,这样的女人活着做什么!
“陈吉,你把我杀了,你怎么和县令交代?”立夏只觉得胸口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挣扎间,她勉强说出这些话,就再也没了知觉。
她,是不是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