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王三,道:“谁让你把她放进来的!快把他给我撵出去!”
王三理也不理县令,黑着脸走过去扶起昏迷不醒的立夏,给她检查伤势。
还好他来得早,立夏虽然晕了过去,却并没有太重的伤势,除了脸上的两个掌痕,还有十指上的血痂。
“谁让你动她的,把立夏给我方放下,这个疯婆娘,待我恢复力气,定要将她制得服服帖帖!”
陈吉见县令丝毫没有将王三放在眼中,反倒是爬了起来,伸手就要将立夏从王三的怀中扯了下来,不由为他捏了一把的冷汗。
他可是才见识过王三的力气,到现在双腿还在止不住地打颤。
王三进来的时候外面下了小雨,他的身上氤氲着一层淡淡的雾气。此时面上冷漠,神情也似笼罩着一层寒霜,他回过头,看着县令冷冷地说道:“她是我的妻子。”
县令勃然大怒,他自然晓得立夏是王三的妻子,可那又如何?这王三虽然长得高大,但不过就是个傻子,还敢和自己抢女人不成?
“你瞪着我做什么?听不懂我的话吗?我让你把立夏放下!本官告诉你,这个女人我要了
!”
县令勉强站直了身子,颇为得意地看向了王三。他还就不信了,一个傻子还敢跟他叫板不成。
方才牢房昏暗,他只勉强看到王三的大概轮廓,此时王三背光站立,他终于看到了王三身上触目惊心的血迹,被吓了一跳。
只见王三面色阴凉,县令的话还未说完,突然觉得脖子一凉,一柄闪着寒光的长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王三单手抱着立夏,却丝毫不妨碍他的行动。只见他稍一用力,县令脖颈的肌肤就被刺破,沁出点点血迹。
“大……大胆!你可知道我是谁,也敢动手?王三,你快把刀方才,要是伤了我,你和立夏都得死!”
眼见着自己的小命此时全在王三的刀下,县令早已吓得浑身都成了筛糠,但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地恐吓王三,
谁知道王三丝毫不为所动,甚至那剑锋还又往血管里压了一分。
县令吓的浑身发软,忽然想起来什么,这才连声嘶吼起来,“来人,快来人啊,杀人了……”
县令大声地嘶吼,脖颈被牵动,又流出了涓涓地血来。
王三冷眼看着他,像是看戏一般,丝毫不为所动,“我既然能安然无恙地进来,你的人自然是被我解决了。”
县令咬牙切齿,但看到了王三扫过来的目光,只那一眼,他就觉得自己像是在冰窟窿里冻住了一般,瞬间动弹的不得。
“陈吉,陈吉,给我上,上!等我抓了你,定将你丢到后山去喂狗!”从王三动手开始,县令心中早已把不准眼前地男人到底是不是傻子,但此时也只能搏一搏。
陈吉早就吓破了胆子,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温怒的男人。这王三是不是傻子自己不清楚,但是他要清楚的是,此人要是看自己
不顺眼,自己的小命就没了。
他是想要高官俸禄,可是想到方才差点性命不保,陈吉的后脊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此时裤子里更是冷飕飕的,浑身直打颤,哪里还听得进去县令的话。
“陈吉,你个没用的东西,不过就是个傻子,你愣在那里干什么……”
“他不敢。”王三地声音又传进他地耳朵,县令感觉这密闭地暗室好似透过了一阵阴风,钻进他地脖子里,浑身哆嗦起来。
县令此时才意识到大势已去,眼下他这个县令连个帮手都没有,反倒要被个乡野村夫威胁性命,感觉到脖颈肌肤处的刺痛,他终是害怕地求饶起来。
“好汉,壮士,我不要立夏了,你现在就带着他走。她是你的妻子,我保证再也没有人会找她地麻烦你,你就放了我吧……”
县令自打当上官以来,何曾如此窝囊过,可是要享艳福,也得有那个命啊。立夏虽美,但他总不能因为她丢掉自己地性命。
王三冷笑一声,嘴角露出一丝嘲讽。转而,县令感觉到脖子一松,王三已经放开了他,“哧”一声,那柄长剑已经插在了县令面前地几案上。
看到那柄匕首上还沾着自己地血迹,县令两股发颤,脱离剑锋之后,立马躲到了陈吉地背后。
这时,从外面忽然冲进来了几个侍卫,县令喜出望外,以为是自己地手下,顿时张牙舞抓指着王三说道:“王三谋害朝廷命官,快,速速将他拿下!”
“够了。”一道凌厉的斥责声从侍卫的身后传来。
县令定神一眼,竟是龙佑安迈着步子走上前来。他看了一眼被王三牢牢抱在怀中的女人,再看向一脸愤懑的县令,声音不由冷了下去。
“大人,你不是说,你没见过立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