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通钱庄在全国都有分号,随便拿着银票都能在任何一家恒通钱庄兑换银子。这样的方便度,比立夏在清水镇的时候好多了。
把银子换成银票,立夏立刻藏到了衣服的夹层里。
接下来的几天,立夏无比庆幸自己是多么的机智。
刚从恒通钱庄出来,立夏揣着一些散碎银子走在街上,琢磨着要不要给小六还有李昊买点好吃
的时候,忽然一个男的过来,冲着立夏行礼,“夫人有礼,在下出来此地,烦请问一句,晟通客栈怎么走。”
这个名字有些熟悉,立夏下意识的停下脚步去思考,却眼前一黑,接着一阵天旋地旋,她就被人盖了麻袋装到了一辆马车上去了。
广德镇周围土匪横行,便是当街撸人的事情也不是没有。立夏被人捉了,想要呼喊,却发现四肢酸软,好像被人下了药。
这是早有预谋?
立夏刚想到这里,脑袋也昏昏沉沉起来,不一会儿她就失去了所有意识,昏迷了过去。
等到立夏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黑暗,只能通过墙上一个高高的小窗口看到有些微弱的月光。凭借着这些月光,立夏努力的辨别四周,只在墙角看到了一团黑漆漆的好像是一个人影的东西。
许是躺的时间太长了,立夏觉得浑身发麻,忍不住动了一下。
这一动,也惊动了那个人。
“你醒了?”那人开口,竟然是个女人。
“你是谁?”立夏忍不住警惕起来,迅速的坐好盘踞在墙角。
这牢房里只有一些稻草,没有任何可以防身的物件。醒来的时候,立夏已经检查过了,身上的衣服没动,但是头上的发钗却一个都没了。
那些土匪应该是拿去做了信物或者是觉得值钱给搜走了。
“你别怕,我不是土匪。”那女人见状,连忙招呼立夏,“我也是被抢上来等着赎票的。”
“赎票?”立夏仔细看了一眼那个妇人,心头松了一下。
那个妇人看着三十多岁,风韵犹存。身上棉布的衣服洗的有些发白,但是却干干净净,显然是殷实人家的妇人。
这样的妇人,能被劫持上来并不奇怪。
“那敢问一句
,这里是哪个山头,又是哪路的壮士。”
土匪大多都不想要被称呼土匪的,立夏担心隔墙有耳,所以换了称呼。
“这里是栖霞山的凌云峰,这里的土匪应该是龙虎帮。”那人比立夏进来的时间长,自然打听的也清楚,“妹子别怕,栖霞山上的土匪都是有规矩的,他们要赎金就是要赎金,不会对女人动手动脚的。”
“那就好,那就好。”立夏松了口气,在人家的地盘上,她又是弱鸡一个,怎么都打不赢的。
“妹子是哪里人?”那人见立夏已经完全清醒,似乎也没什么睡意,竟然熟络的跟她攀谈了起来。
睡了那么久,立夏也没那么多困劲,再加上这样的环境,立夏实在是睡不着,索性就也不睡了,跟这个人多聊聊,说不定能知道一些事情。
“我是南方的,家里遭了难,跟着相公到广德村投靠亲戚,结果亲戚不收,只好在广德镇上做些小生意糊口。”立夏叹气,说着问起了那个妇人,“不知道姐姐是哪里人,怎么称呼?听口音,像是本地人。”
“你叫我双姐就行,我就是本地人。巧了,我家是广德村附近黄屯村的。不知道你投靠的是谁家,怎么这么丧尽天良!可怜见的,家里遭了难,亲戚血脉的,竟然这点忙都不帮!”双姐气的脸色发红,“妹子,你跟我说说谁家,等我回去,一定帮你讨个公道。”
“广德村村长钟家,唉,钟家人挺多的,许是有什么难处吧。”立夏叹了口气,说的半真半假。
立夏不是傻白甜,不会随便一个见了一面的女人。就算是两人同样是落难姐妹,那又如何?
谁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土匪派来的托,打听她家底好算一算要多少银子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