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没有借机跟韩肃沅攀关系的意思,也不打算去搞这种关系,目前看来冷处置是最好的了,要宁渊说,韩肃沅这完全属于闲的蛋疼,才会干这种事儿,一只破风筝,值得拿两根人参换吗?
不过说道风筝,这几日出来游玩的青年男女们也确实多了起来,不管是上巳节,还是清明,放风筝都是常玩的,还有曲水流觞,秋鲤不知道闷不闷哩……
韩肃沅既然闲着,帮他找点事儿干吧。
宁渊定好了计策,找了等着回话的多宝斋掌柜过来,吩咐了几句,将人打发走了,然后给石二写了封信。
西宁侯不是嫌弃他用内宅的手段吗,那他这次就玩点儿新鲜的,顺便帮石二解决下难题。
虽然刚进三月,但有关过节的气氛已经烘托起
来了,秋鲤在房里听扣儿说,连新来的那俩小丫头都兴冲冲地期待过节呢。
这几日宋妈妈已经观察的差不离,现在正在教她们做自己的衣服,院子里虽然只有一个主子,事情却不少,宋妈妈不可能连她们的衣服也帮忙做了,先让她们锻炼锻炼,也练练定性,免得太顽皮了不好管教。
同时,钟管家的一个远房侄子叫钟珲的过来投亲,钟管家直接安排住到自家小院里,因为钟珲会点武艺,所以想留下做个看家护院,这事虽然不归秋鲤管,但她是小主子,知会一声很有必要,叫宁渊说,见面就没必要了,不过,要是钟珲不知道谁是他要保护的人,那真有事的时候,还靠谱吗?
宁渊考虑了一下,传话说,叫钟珲给秋鲤隔着屏风磕个头,到时候秋鲤说句话就行了。
这天吃罢早饭,宋妈妈就带了人进来,早晨好,人都精神,要是午后,秋鲤那会儿懒洋洋的,别说外男了,宋妈妈看了都心荡不止。
别人都叫秋鲤娘子,到了钟珲这里,直接跪下说道,“给主子请安,主子吉祥。”然后磕了仨头。
秋鲤知道是宁渊的安排,人她也见过了,答应了一声,“嗯,你起来吧。”
钟珲站起来的一瞬瞄了眼屏风那边的人,隐隐约约的透出个朦胧的倩影,只那管声音,就叫人不敢再想了。
秋鲤这里没什么好说的了,想了想对宋妈妈说,“既是护院,妈妈就领着他到各处看看,也认认人,再有,看着给他添置衣物用品。”
她虽然年幼,这方行事倒也勉强靠谱,钟珲继续默不作声,宋妈妈领命后,就带着他出去了。宅子里的其他人钟珲都记在心里,至于见不到的那个,除了都认识的,那不认识的一个自然就是主子了。唉!这事儿搞的,都赖男主子太爱喝醋。
钟珲来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帮秋鲤搭一架秋千,这也是宁渊为了防止她闷特意要求的。钟珲在内院东墙边看了看,又抬头看了看明晃晃的太阳公公,向钟管家建议,挪棵树进来,好歹遮遮太阳啊。
这宅子内院的院墙本就比外院的要高,挪棵树进来也不是不行,但一般大户为了防止树上,内院是不栽高树的,钟管家拿不准意思,通过多宝斋传信问宁渊的意思。
最后挪了两棵形体端正、枝干笔直的白蜡树进来,虽是春日,但两棵树都是树叶鲜绿。
栽好之后,秋鲤特意去看了看,清风吹动,树叶在阳光下灵动的翻转,地上几个斑驳的光点不停的移动位置,看了就使人心情大好。
“娘子,进屋吧,快让他们来搭秋千。”扣儿也是太高兴了,脸上的笑都掩不住。
钟珲算了算位置,带着新收的徒弟云来忙活了一通,只花了半日的功夫就弄好了。
秋千弄好了,扣儿自告奋勇的说,“奴婢先去试试。”秋鲤笑着点头,她也想玩,但绝对没扣儿这么热情似火。
扣儿是个打秋千的好手,甚至不用人推,就将秋千荡了起来,宋妈妈领着新来的两个小丫头也过来看,干脆就在院子里给秋鲤匆匆见了礼,秋鲤嘴角噙着笑,也没多问,转头继续看扣儿荡秋千。
扣儿越荡越高,两个小丫头也忍不住拍手,一伙人都笑嘻嘻的,初次见面的陌生感仿佛也随着秋千荡没了影儿。
扣儿渐渐缓下来,额头上出了一层汗,秋鲤见她是真的笑的开怀,对另外站着的两人说,“你们也去玩罢。”
两个小丫头天真烂漫,主子发话了,立即跑了过去,换了扣儿下来。
“谢谢娘子。”扣儿过来不忘笑着行礼。
“行了,快擦擦汗。”秋鲤虽然没荡秋千,看别人玩也觉得十分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