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苏醒,忙也是迅速的朝他靠去,喂下一颗药丸,“如何,能说话了吗?”
那药丸能增强他的体力,以及补充身体需要的养分,算是变相的压缩食物。
“咳咳。”孩童的父亲干咳了几声,吃了这药丸后,他有了力气,开始支撑着预备起来,他也是当初去荣之堂打扰的人之一,自然认得宋琳琅,“你是……宋大夫?”
“是我。”宋琳琅点点头,“现在可好些了。”
孩童的爹点点头。
“你今天是见过谁吗?一回来后就开始大病不起,染上了时疫,差点要被烧死。”
孩童的爹一愣,很显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自从高烧后,他便开始浑浑噩噩,失去意识,不过现如今朝周围一看,那番凌乱样,估计也能侧面的告诉他宋琳琅的话不假。
犹豫着,他道,“我见了方大夫。”
“方达?”江米皱眉。
孩童的爹继续道,“具体来说也不是方大夫,是方大夫的学徒,他说自己听了方大夫的吩咐,感念我们之前做过的一些事,为我们送来避寒的衣物,我见那衣物极好,便先挑了一件穿上,想着回来了再分给众人,没想到刚
回到就觉得头晕目眩,紧接着一病不起。”
“那衣物在那儿?”宋琳琅眯了眯眸子。
看来问题就出在这衣物上了,好在这男子动作不算快,并没有马上把一副分发下去。、否则现在得了时疫的只怕就不止他们夫妻两,到时候局面控制起来只会比现在更难应对。
“还在帐篷里头,应该没被烧着。”男子艰难的坐起了身,开始循序的寻找起自家的帐篷。
所幸他们的帐篷离支架是最远的一间,所以并未波及到。
这算是颇为重要的一件证物,宋琳琅没想到方达找死的心居然这么强烈,这还没有多久就敢安排好了,且法子如此狠辣,不仅想要她死,更想要这么多流民一起陪葬。
不过他既这么急着死,宋琳琅也不介意送他去黄泉路上走一遭。
因为听到了有时疫的传染源,流民营的其他人并不敢直接靠近,宋琳琅为自己做好了准备措施,这才前去将衣物收拾好装在一个隔离的纸袋之中。
出来后瞧了瞧遍地的焦黑之物,眼见着天已泛白肚,宋琳琅道,“这儿应该待不下去了,你们先去佛堂避一避,把我给你们的诊治方子拿出来
,他们不会赶你们的。”
一晚上的闹腾,许多人也累了。
得知可以有个休息落脚的地方后,自然窃喜不已。
跟宋琳琅道了句谢后,开始稀稀疏疏的离开。
唯有孩童一家预备离去之时,她将他们拦住,“几日之后,还请诸位到衙门帮我作人证。”
“这是自然。”搀扶着还未曾苏醒的妻子,孩童父亲愤愤道,“我原以为他们是觉得宋大夫医术不佳又以其他法子骗走了那么多病人才找我们前去作乱,后又给我吃食衣物,就将他们当做恩人,如今一看,是我眼瞎,多亏宋大夫不是小心眼之人,这才救了我们一家三口三条命。”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那就在此多谢各位配合了。”宋琳琅道谢道。
这一次,她倒是想看看方达还能说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