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纯让出去打听消息的人总算回来了。
“怎么样?”白清纯连忙上前问道,“有没有说出凶手是谁?”
那人跪在白清纯跟前,大气也不敢出:“有间酒楼下午就没开张,小的没办法混进去,躲在门外偷听,好像听到胡人问季老板她的布匹打算以多少价格卖出,要是谈得拢,他全部要了!”
“什么?”
白清纯还没做出反应,今天跟着她去有间酒楼的白二郎便先炸了:“这怎么行!阿姐你说现在怎么办?要是让陈金翠那女人抢先一步和胡人达成生意,爹肯定得打死我
们!”
白清纯也心烦的很,尤其是在她心烦的时候,还有个更烦的来招惹她!
她一时没控制住怒火,狠狠瞪着白二郎:“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你一个男子汉,倒是好一时来问?白二郎你很有出息啊!”
白二郎瞬间不敢吭声了。
在这白家,白二郎第一个怕他爹,第二个就白清纯。他这个姐姐平时温温柔柔,看起来好说话的很,其实他比谁清楚,这人究竟有多凶残!
根本就不将下人的命当命来看。
前几年还有丫头不堪她的打骂,被逼到直接跳井!
白清纯烦躁地来小厅里踱着步子来回走了好几步,才终于拿定了主意:“一不做二不休!事情走到这一步,谁也逃不过!那小甲留不得,但是在灭口之前,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做。”
她勾着唇角,目光从白二郎身上一扫,白二郎顿时觉得而自己像是被毒蛇盯上的青蛙。
“阿姐,你到底想怎么做?”白二郎咽着口水。
“来,你过来,我告诉你……”白清纯勾勾手指。
三更天的梆子声响起,一穿着黑衣,蒙着脸的人小心翼翼翻墙进了有间酒楼的二楼,此人动作灵活,如同一只猴子。
他怕自己被人发现,没有走大路,而是选择爬窗!
大概是白天已经来过了,知道地方在哪里,他轻车熟路地推开那扇窗户,小心翼翼跨进去。
屋里的人情况似乎不太好,满屋子都是药味。
那人放轻脚步缓缓往床上的人靠近,亮出了自己手里的凶器!
男人走近床边,也没仔细看,拿出凶器对着床狠狠刺下去,反复数次之后,他忽然感觉不对,猛地将被子一掀……
被子
“糟了!”那黑衣人惊呼一声,转身就要跑!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房门被人从外人踹开,整个屋子瞬间亮堂起来。
那人抬手一挡,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屋里各个角落都站着人,此时正全部拿着刀,齐刷刷地对准他!
现在真的是无路可走。
“都在等你,小甲。”季平端着一盏油灯出现在门口。
那黑衣人见自己身份被识破,干脆自暴自弃地将了脸上的黑布一扯,阴狠地瞪着季平:“你知道我要来?”
季平点头:“嗯。”
“少废话!”一个拿着刀的衙役将刀往刀鞘里一插,“有什么话,跟我回衙门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