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翠看着手里的头发,就笑了:“好。”
话音落下,季平狠狠一握陈金翠的手,转身带着她的头发走了。
军队重新出发,陈金翠一直站在原地,目送他们消失在远方,才将手里的头发收起来,准备回去。
“我请季老板过来,季老板连人都没见着,就要离开?”
身后忽然想起一个声音,陈金翠转头就看见一辆马车不知何时停在了官道上,而张临非正坐在里头和她打招呼。
陈金翠看看来时的路,果断上了张临非的马车。
“张大人这是又换了宝马香车啊。”陈金翠啧啧两声,“果然有些人就是不一样啊,我连牛车都坐不起,大人已经换了好几辆马车了。”
张临非只当听不懂她话里的调侃,淡淡道:“见到季平兄了?”
陈金翠点头,想了想,冲张临非一抱拳:“多谢。”
她
也不说谢什么,张临非自己却懂,点头承了她的谢:“不客气。”
车子不急不缓的在官道上前行,陈金翠和张临非谁都没说话。
一直到听见了人声,陈金翠才说:“之前与大人说的事情,大人考虑的如何了?”
“何事?”张临非打了个哈欠,故意说,“这时间隔得有些久,对不住,本官年纪大了,记不住事。”
陈金翠忍了忍,脸上陪着笑:“与白小姐的婚事。”
张临非勾着唇角一笑,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折扇来:“哦,你说这个啊?怎么,季老板这是有什么高见,不如说来听听?”
陈金翠扫了张临非一眼:“大人既然认得乔大人,还隔三差五与他去茶舍里喝茶,那就应该知道白小姐与乔大人有某种联系。”
张临非没说话,手指在折扇上轻轻敲了敲,笑得有些漫不经心。
外面传来叫卖声,陈金翠知道已经到城里了。
她起身一掀帘子,叫车夫将车停下:“既然大人不想谈,那民妇也不必多说……多谢大人好心送民妇一程,告辞……”
谁知张临非双眼忽然一眯,不动声色抓住陈金翠的手腕将她往后一拽,按回旁边坐下。
他敲
敲车厢,示意车夫继续走:“你知道街上有多少双眼睛是白家的人?是怕白家的人不知道你就在本官车里是吧?”
陈金翠比了个v,胜利一笑:“要是不这样,大人恐怕不会好好和我说话。”
张临非气急,想踹陈金翠脑袋一脚:“说吧,什么事?”
陈金翠跟着正色下来:“不知民妇之前是否与大人说过,白小姐说不定与容王殿下有些往来?”
张临非尾音上扬“嗯”了一声,意外道:“容王已经被软禁,哪里还能和白小姐联系上?”
“直接联系肯定是不能联系,倘若有人牵线搭桥呢?”陈金翠分析道,“我之前曾在京城见过容王一面,就是在与北狄的人谈生意那次。”
张临非一惊,还以为自己听错:“你莫不是再与本官说笑?那时容王就已经被软禁,你哪里有机会见他?”
“我何故拿这样重大的事情来骗你?”陈金翠撇他一眼,“而且,你想想,丞相大人的小姨子一直没有动静,我猜多半是密谋什么大事,而丞相与容王有些联系,云家倒闭之后,能与云家比拟的白家算得上。”
张临非眯了眯双眼,好半响才说:“你说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