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远在丹县,谁都不知道皇帝究竟是怎么想的。
“下个月他生辰,我打算回京一趟。”张临非看了陈金翠,“若是可行,我与他好好说说。”
“不行。”陈金翠放下茶盏,“白家多半是有大动静,已经截胡了好几家生意。你之前回去与他说了实情,不也照样没用?”
张临非偏头看她:“那你说如何?”
陈金翠眯着双眼,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我若是没猜错,皇上是打算用白清纯牵制住白家,还有容王……”
“你什么意思?”张临非脸上有一瞬间的空白,好似没听懂陈金翠的话,“牵制
住白家的方才多得是,何故让我娶她?”
陈金翠张了张嘴,听见外面响起来脚步声,于是放下杯子,取过披风说道:“白小姐那日也中了药,也不清醒,但她醒后依然坚持与你有夫妻之实……”
她顿了顿,在几个不明就里的表情中说:“但那天你与白清纯确确实实什么都没发生……我就猜要么是这背后另有其人,白清纯不知道,要么就是她破罐子破摔。”
外面脚步声已经近了,陈金翠对张临非拜了拜,最后说:“大人要想摆脱眼下的困境,何不找人验一验她的身?”
她话音落下,谁都不出声了。
赵夫人一下子就捂住了嘴,满脸的不可置信:“金翠,你在说什么?若是验身,就算白小姐是清白……往后也毁了啊。”
陈金翠撩开棉帘子,淡漠地勾着唇角笑了笑:“那怪谁呢?我吗?给她出主意,用这下三滥招数的人可不是我。”
有个妇人抱着一个小姑娘站在外面,陈金翠往旁边让了让,等她们进屋。
张临非从凳子上站起来,听陈金翠说:“当初在茶舍,我请她过来,是她自己找了一个借口没赴约,怪谁?”
怪她自己。
话落,陈金
翠不在多留,转身去赴另外的约。
叶大夫说是有个老顾客要介绍给她,让她今日过去看看。
这几个老顾客都是外地的人,所以陈金翠打算见见,若是因此打开了另外的大门,倒也是不错。
虽然之前也做过几个外商的生意,但那都是为了捞到一笔银子暂时的合作,并不长久,若要为了长久打算,那还是得有更多的外地客源才行。
她一路走到叶大夫的医馆,刚好碰上叶大夫出诊出来。
“还以为你今日不来了。”叶大夫洗了手,也不喊她坐,直接带着人往外走,“想你和白家的矛盾,我就将人约在了另外的地方,有些距离,不过安静。”
陈金翠欠了欠身:“有劳带路。”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地方,陈金翠才发现是自己没来过的酒楼。
叶大夫解释道:“是我一个病人家的酒楼,不大接见外来的客人,都是熟人,安静,不会有外人来打扰。”
陈金翠看了看环境,虽然比不上醉仙居,倒是有自己的风格,而且和之前的有客楼很像。
“你说叶大夫这个大忙人,自己约了我们过来,他倒是心安理得的迟到了。”
角落那一桌客人,站起来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