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白驹过隙,陈金翠跟着金老板一路走走停停,转眼就过了两年。
这两边年她走过不少地方,认识了各种各样的人,也做成了不少的生意。吃过沙子,进过土匪窝,运气好的话安然无恙,运气不好的话,可能就受点伤。
她每经过一个地方就给家里写信,因为行踪不定的关系,家里的回信很少收到,有时候收到都是好几个月后的事情了。
“季老板,有封家书!”
陈金翠刚回酒楼就听到店中的小二喊了她一声。
她大步上前,接过信道了谢,这才慢吞吞的回楼上。
这已经时隔半年后,收到家里的书信,陈金翠难免有些急切,还没进屋就将信给拆了。
信是季文旭写的,还是半年前就寄过来的,因为陈金翠行踪太过飘忽的关系,一直到今天才重新接到。
信上说他和季文远两个字都过来乡试,如今已是举人,最年轻的举人。苏毓秀不想参加考试,之前被他押着脑袋参加了县试,因为没过,还将季文旭打了一顿。
后来季文旭就没押着苏毓秀去参加别的考试了,随便她自己胡来,半年前还自己偷偷摸摸旷课,跟着赵老板一起去了
一趟青羊县,谈了一笔生意,回来的时候被季文旭臭骂了一顿,赶到墙角罚站,回头好几天没搭理季文旭。
信写的零碎,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里面还说老太太身体很好,张临非做了知府,娶了吏部尚书的女儿,季平写信回来,过了大半年才收到。
陈金翠看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知道家里人都没事,心里暖暖的。
她将信件收起来,去外面叫小二要了纸笔,开始给家里回信。
这一出来就是两年,陈金翠该做的都做的差不多了,决定过几日就往回走。
写好信,叫人送回去之后,她就收拾收拾东西,退了房去城东找了金老板,和他说了说回去的打算。
“你这出来也有两年了,生意上的事情都做通了?”金老板问道。
陈金翠点点头,在边上坐下:“就还是一些小事,我回去的路上就能解决了。”
这两年的相处,金老板知道陈金翠是个什么样的人,对此并不奇怪,只是说:“那你也该回去了。这样吧,正好我有一批货要送去丹县,一路往北。你若是愿意,不如与我车队一起,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陈金翠自然愿意!
和金
老板道了谢,陈金翠就跟着车队走了。
如今陈金翠在南楚皇都,一路北上,摇摇晃晃走了一个多月,终于到了边关。
眼下南楚与大燕西北战事焦灼不下,谁也不让谁,拼的就是对方的粮草。在加上又是边关,干旱连连,灾情无数。
“天怎么干成这样?”正是正午,日头正胜,车队寻了阴凉处休息,陈金翠就看见地上都是裂口,“朝廷怎么也不管管?”
领队就笑了,和陈金翠说:“这种事情朝廷哪里管得过来?就算朝廷管了,底下贪官那么多,一层一层下来,到百姓手上又还有多少呢?”
这倒是大实话,陈金翠清楚了也不在多说。
那领队却来了兴致,继续说道:“说来也是奇怪,按说这种地方年年打仗,但好歹还是有军队在,怎么可能会干成这样?”
陈金翠看了看天色,又看看颗粒无收的荒地,摇头道:“恐怕这干旱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