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翠怀着疑惑进了容王府,王府里伺候的人不多,大多被皇帝遣散了,剩下没走的要么眼线,要么就是容王身边真正忠心的人。
侍卫直接将她带到了内院之后,就退下了。
陈金翠在院中转了转,看到了传说中被囚禁的容王。
这人天生就会比旁人享受,正仰面躺在藤椅上,手里提着一壶酒,一会儿哼着戏曲,一会儿又唱着青楼女子嘴里的淫词艳曲,看起来一点王爷的架子都没有。
“哟,今日是哪位客人到本王府上了啊?”容王听见脚步声掀开眼皮看了一眼,瞧见是陈金翠之后,脸色就变了,“来人……来人!给本王将这不要脸的泼妇打出去!”
陈金翠揉揉脸皮,堆上假笑:“殿下不必这样惊慌,我就是代替长公主殿下来问王爷一些事情,不是来调戏你的。不用紧张。”
容王脸色更加不好了,自从上次炮坊一会之后,
容王就将陈金翠归纳为一个疯子!
“本王这里不欢迎,你赶紧滚!”容王直接从藤椅上跳起来,躲得远远的,“我告诉你陈金翠,你要是再不走,仔细本王放狗咬你!”
陈金翠笑呵呵的,几步上前自己在石凳上坐下:“殿下不如听完了民妇的来意,在放狗咬民妇?”
容王的院子光秃秃的,一点景色都没有,跟他这个骚包的人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唯一风景是院中那颗不知名的树,叶子还掉光了,光秃秃的一点都不好看。
容王瞪着陈金翠,还是离得远远的:“你有事赶紧说,本王一刻也不想看见你。”
“二丫是不是在王爷府上?”陈金翠开门见山,“要是在,就麻烦王爷将人还给我,我好回去交差。”
容王一顿,忽然就笑了。
他张扬地大笑,神情是说不上来的愉悦。
陈金翠自己也很紧张,不由得正襟危坐,手搭在膝盖上冷冷看着容王笑,等他笑够了踱着步子重新走回来在藤椅上坐下。
“我还以为季老板来问什么事,”容王往前一倾身,离陈金翠近了一点,“就为了这个事啊?那不好意思,本王只能告诉,这个人不
在本王府上。”
他笑容太欠揍,陈金翠紧紧攥着手,忍着没有一拳打上去:“殿下何必装?二丫杀了老夫人之后,跟你一起离开的行宫,她除了这么容王府还能去哪里?”
“老夫人,什么老夫人?”容王装糊涂,“行宫?季老板可真会说话,本王这段时间一直在这王府被囚禁着,怎么能去行宫,用飞的?别开玩笑了季老板,本王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连这院墙都翻不上去。”
“是吗?”陈金翠笑了笑,将袖中的折扇拿了出来,“那敢问殿下,这折扇又是谁的?”
容王眼神变了,杀意瞬间染上眼底。
他看着陈金翠,脸上依旧挂着笑,语气却很冷,“季老板,你说说你都是有夫之妇,怎的还如此不知廉耻,偷本王的折扇?你若是看上本王了,说一声便是,本王纳你为妾又如何,正好本王眼下需要你的帮助,你说呢?”
他折扇一横,挑住了陈金翠的下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陈金翠,本王认真起来,吃苦的是你。”
陈金翠神色未变,她撇了眼下巴上的折扇,笑问:“长公主殿下让我问问殿下,可还记得先帝驾崩前同你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