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就听她家娘说：“季平你还要不要脸了？我……你……你不要以为我同你说两句话就是原谅你了！我告诉你……唔唔唔……”

季文旭从屋里出来，看见蹲在门口的苏毓秀，上前在她屁股上踹了一脚：“你蹲在这里干啥呢？”

苏毓秀挠挠屁股，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爹昨晚偷偷将娘从大娘抱了回来，刚才娘醒了一脚

将他踹了下去，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没动静了……哥，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啊？要是娘被爹欺负了怎么办？”

季文旭立刻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

他从脖子红到耳根，整个人都熟透了！

他一巴掌将苏毓秀从门口提起来，恼羞成怒：“苏毓秀你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我怎么就不知廉耻了？”苏毓秀一脸茫然，随即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跟着红了脸，“我这是担心第爹和娘吵架……噫，哥你真猥琐！”

季文旭大吼：“你才……”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季文旭和苏毓秀同时心虚一回头，就看见她娘怒气冲冲地从屋里出来，进了厨房，接着她爹也从屋里出来，气定神闲地跟着往厨房去了。

苏毓秀沉默半响，扯扯季文旭的衣袖：“哥，爹脸上那个红印是巴掌印儿吗？”

清晰的五根手指，一根儿没多，一根儿没少。

季文旭一把捂住苏毓秀的脸，推着她往一边走：“小孩子别看，容易长针眼。”

这一整天都热热闹闹，之前三十，初一，初二都死气沉沉的，一点过年的气氛都莫得。

现在两人整天掐架，倒是有了一点过年的气氛。

早饭是季平做的，美名其曰给陈金翠赔罪。

结果陈金翠碰都没碰，全进了苏毓秀的肚子里，吃完还满足的打嗝儿：“爹做的菜真好吃！”

季平：“……”

他大概欠了这丫头的钱！

吃过饭，陈金翠收拾收拾，准备去找张临非。

季平不动声色跟着，苏毓秀从外面探进来一个脑袋，问道：“娘，你去哪里啊？”

“知府衙门。”陈金翠冷冷淡淡说。

外面季文旭和季平一听，表情一瞬间变了，父子神同步，道：“我也去！”

陈金翠翻了个白眼：“我去给张大人拜年，你们去做什么？”

“给张大人拜年！”这次连苏毓秀都插了进来。

她说：“娘，你该不会正要改嫁给临……”

季文旭一把捂住她的乌鸦嘴：“之前张大人帮了我们不少的忙，娘，我作为你唯一的儿子，我应该去说什谢谢。”

季平在边上直点头，苏毓秀不能说话，唔唔跟着点头！

陈金翠迟疑了一下，想起公孙萝，临时改了主意：“行啊，你们也去呗。”

话落，将收拾了一半的东西一推，对季平抬抬下巴：“收拾好，礼单在边上，别漏了。”

季平黑着脸蹲下来核对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