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翠转头看她：“你怎么知道？”

那妇人不敢将她怎样，只能隔着一些距离使劲儿瞪她：“之前我夫君因为喝酒差点喝没命了，请大夫说他以后要是还继续这样喝，可能直接喝死……之后过了两年，他都不曾喝醉过。所以，你说他喝多了失足，我

才不信！”

冯大人又一拍惊堂木，指着陈金翠道：“陈金翠，你还有何借口！”

“没有借口。”陈金翠一摊手，满脸无奈。

冯大人见她认罪认得这样干脆，满意地点点头，将写好的罪状叫人呈给陈金翠：“你要是认罪就赶紧签字画押，省得受皮肉之苦。”

陈金翠接过那衙差递来的罪状，匆匆扫过，发现上头列了两条罪，一条是他滥杀无辜，还有一条是走私黑货。

冯大人见她拿着罪状迟迟不签，摸着下巴劝道：“本府劝你还是识相点，早点认罪，说不定还能早点出去。”

陈金翠拿着状纸冷笑，斜着眼扫了扫堂上的人，然后将状纸放下，拿过衙差的手里的笔，看起来是准备签字。

那冯大人担心她不签，撑着案几够着脖子往下瞧，看见陈金翠在左下角写了一个字，然后忽然一顿将写好的那个字污掉了。

“你干什么！”冯大人大惊，“陈金翠你你你……你别不识好歹！”

陈金翠扔了手里的毛笔，直接站起来：“我又没说要认罪，为何不知好歹？还有……冯大人，我倒是想问你一句，你口口声声说我走私黑货，滥杀无辜，那么请问，我滥杀无辜的时候，你们谁

看见了？我走私黑货的时候，你们有谁看见了？”

冯大人一着急，指着那妇人说：“她！她看都看见了你跟踪她夫君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是吗？”陈金翠看着那妇人淡淡一点头，然后侧身往她走去，“那么请问这位夫人，你说我杀了你的夫君，你可曾亲眼看见？”

那妇人刚才被陈金翠一脚踹怕了，此时一见她动，就连忙往后腿，缩着脖子惊恐地说：“我……我我是没看见！可可可……可你跟踪我夫君，就说明你图谋不轨！”

冯大人见缝插针：“就是！你要不是想杀人灭口，你为何要跟踪人家？”

“跟踪他？”陈金翠继续往那妇人走去，“那么我再问你，你是在何处看见我跟踪他？”

那妇人说：“在我家门口！我夫君前脚刚出门，你后脚就追了上去……”

陈金翠说：“那天我只是想给他结工钱，叫他他没答应我，我才跟上去！”

那妇人张了张嘴，还想说，陈金翠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又问，我去的方向是城外？”

“不……不是……”那妇人害怕地移开了视线。

陈金翠哼笑一声，转头看着冯大人：“既然不是去城外，那他的死跟我有半文钱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