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下楼去,不知道怎么和温言说的,这人竟然一点没上来找麻烦的意思,转身就走了。
陈金翠站在窗边,看着温言的马车走了之后,才重新坐下来:“也就是他们温家的事情多。”
季平几步走过来轻轻替她捏了捏肩:“不干了,我们回去。”
陈金翠往后一仰,靠在季平身上,闭着眼道:“要真这么简单,我也想就这样回去……”
可总是这些麻烦找上她。
但让陈金翠有些无语的是,温言的事情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人竟然也还能搭上她。
也不知道这人究竟想做什么。
“方才你与温言说了什么?”季平很自然抬手帮陈金翠揉着眉心。
陈金翠睁眼开,仰着头盯着季平下巴看了看,然后抬手在他下巴上挠了一把:“就是生意上的事情。”
温言的原话是:“温家的这些生意,季老板若是想要,我送给你如何?”
能说出这样话的温言目的肯定不简单。
两人在茶铺相对而坐,温言亲自烧水替陈金翠泡茶,上好的六安瓜片,水还是专门叫人去庐山康王谷的谷帘泉取来的。
红泥小火炉煮水,咕嘟咕嘟响,刚刚一沸,便被
温言用竹勺舀起倒进了装好茶叶的茶壶之中。
陈金翠看着她熟稔的动作,便知道世人说温言茶艺好是真的了。
“温小姐后面应该还有话吧?”陈金翠笑了笑,接过温言分好的茶水,闻了闻茶香,“外形平展,色泽碧绿光润,形似瓜子,香气清高,六安瓜片。温小姐拿这样的好茶来招待我,不怕侮辱了这茶?”
温言知道陈金翠不敢喝,便自己主动和喝了一口,笑道:“季老板何故这样谦虚?你这几年都在外面,见识比温言多,这六安瓜片招待您,最合适。”
陈金翠哼笑一声,依旧没喝,目光在茶铺中一扫,说道:“你我也别兜圈子了,温小姐有什么不妨直说。”
“那好,”温言也方下了茶盏,“季老板可知我为何要扯上你?”
陈金翠勾着唇角:“难道不是因为容王?老太傅与容王关系好,如今容王栽在我手上,想为他报仇吧。”
“我不参与祖父的党争。”温言神色淡淡,“他与容王如何都与我没关系,皇上当初要将我许配季将军,我也同祖父说过,我不同意。”
陈金翠偏头扫了她一眼,听她继续说:“你若不信,大
可去问我祖父……我今日只是想借生意为由同季老板达成协议。”
“什么协议?”陈金翠问。
“只要季老板答应帮我将温家拉下去,我就答应将温家的生意全部转给季老板。”温言说。
陈金翠嘴角挑着笑容,神色默然:“温小姐,你可不要忘了,你也姓温。温家要是出了事,你自己也逃不掉。”
温言重新给自己满上茶水,然后反手将头上的白簪花取下来扔进了红泥小炉里。
火舌很快将那朵白簪花吞噬,空气中立刻传来一股难以言喻的臭味。
陈金翠冷眼看着,温言就道:“若是可以,我宁愿选择自己不姓温……季老板与我大姑姑交好,我大姑姑应该都同你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