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邪抬起指尖把剑拨开,不屑地道:“在本座面前就不要这般不自量力,你们这点小伎俩,对付耗子还差不多。”
柳婵霜很清楚大祭司的实力,摆摆手让秦放和萱姬退下了。
溟邪笑道:“对嘛,本座向来爱好和平,对于有自知之明的人,从来不会赶尽杀绝。”
柳婵霜问道:“本宫问你,沈千鹤和四个巫师是你杀的?”
“本座若是不杀,你那小皇帝夫君过些日子不也会杀么?你回去告诉他,不用谢。”
说着他一顿,走到了柳婵霜面前,幽道:“贵妃娘娘这两天的日子很难过吧?”
果然是他这个老不死的!
柳婵霜怒道:“你对
本宫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要紧的,你若安分,咱们都相安无事,若是不安分,那也别怪本座不念同袍旧情。”
曾经,柳婵霜还是南晋将军那会儿,与大祭司也算同僚。
此时说同袍,真是好生讽刺。
说着,溟邪从怀中拿出一个墨玉瓶子递给柳婵霜:“此药能缓解你的症状,吃不吃在你。”
柳婵霜一把夺过药瓶,怒道:“大祭司,你真以为我大西蜀没人对付得了你吗?”
“有啊,可惜他们都走了,如今朝中的那几个歪瓜裂枣,本座还真的瞧不上眼。”
溟邪笑得十分嚣张,却又让柳婵霜无话可说。
朝中如今一股浊流,吴庄南昭正在费尽心思清除。他若知道大祭司就是溟邪,定会全力攻击。
但……吴庄南昭不是大祭司的对手。
这炎煌大陆上,武力值能与大祭司相抗衡的,只有云破晓一人。
柳婵霜气得瑟瑟发抖,咬着牙道:“你休要嚣张,他们很快就要回来了。”
“不会不会!”溟邪摆摆手,又道:“若本座没说错的话,你那小皇帝夫君还要攻打东越吧?啧啧,你且告诉他,东越绝不是看起来那么好对付,宫中有个善于下蛊的人,切记。”
言罢
,溟邪转身就进了院子,没在理会柳婵霜。
秦放想要带兵冲进去,被柳婵霜拦住了:“你们对付不了他的,又不是不知道他什么实力。”
当初大祭司在西陵都能给引魂诏下咒,寻常人又怎么奈何得了他。
于是柳婵霜也没逗留,又带着人急匆匆离开了岭园行宫。
这厢,溟邪整了整衣服,又装着若无其事地朝太后的厢房走去,抬手收了结界。
太后压根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问道:“溟邪,刚刚不是雅儿在喊哀家吗?”
“说是想来给您请安,被我打发掉了。”溟邪又坐到太后身边,看着她四十来岁还不见苍老的脸,轻叹道:“您现在孕像太明显了,还是不要见外人得好。”
太后心里苦,贪图一时之快,谁知种了个孽子,情不自禁道:“哀家这是作孽啊,唉!”
溟邪脸色微微一凛,便有些不悦:“太后是后悔了吗?那奴才去求一副药,您把这孩子打了吧。”
“胡说。”太后瞪了他一眼,“哀家的孩子,无论如何都要生下来的。只是可惜他以后怕是要过颠沛流离的日子,不能入皇室享福了。”
那可不一定!
溟邪没吭声,唇角却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