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桓手拉着被角将自己胸前被血染红的里衣盖在底下,看着沈承君道:“你的意思是,先前的那一支,是你自己做的?”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沈承君拿出的那一支,他亲自看过,上面有他刻画特殊标记,在华晟也是独一无二的,这种竹筒作为应急之物,他每次出门时身上只会携带三枚,就连
每次用完的空壳也会立时销毁,以防被人拾走。
所以,这个理由绝对不成立。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沈承君微微仰着下颌,毫不犹豫的否定,神色也渐渐冷了下来,自嘲的弯了弯唇:“我只是在提醒你,这种东西我已经学会怎么去伪造了,你最好尽快跟他们换一种联系方式,免得不小心被我钻了什么空子。”
说罢,沈承君叫了声冬青,头也不回的转身摔门而去。
萧桓朝着沈承君离去的背影挪动了两下,身上盖着的被子滑落下来,露出里面早已被血晕染成一片的里衣。
“王爷!”朔风惊慌的喊了一声,冲过来检查萧桓的伤势,情急的大声道:“属下这就去请凌先生,然后帮您去把王妃劝回来,您别着急……”
萧桓抓着朔风的手死死的握紧,半晌才摇着头虚弱道:“别让她担心……”
门外飘着细雪,北风一阵紧过一阵,冬青追在沈承君身后将一件斗篷披在她身上,有些心疼的看着沈承君发红的眼睛,心里对这个姑爷又厌恶了几分。
沈承君回以一笑,任由她将带子一点点系好。
心都寒了,还在乎外面这一点冷么。
虽说这
里距离京城不远,但毕竟不是帝都那种寸土寸金的地方,王家富庶几代,独占了一个山头建宅,面积都可以跟三品大员的宅邸相媲美了。
这次借宿,王家人统共安排了三处院子给他们休息,一处萧桓,一处沈承君,还有一处是给随行的护卫及伤员。只是这几天沈承君坚持亲自照顾萧桓,也就没去自己的院子里住过。
也好在有这么一处地方,省的负气之下出门,连个呆的地方都没有。
沈承君带着冬青先去看了冬舒,因着冬舒是几人中伤势最重的几个,凌墨便亲自留下照管他,原本他还看到沈承君过来,还想要趁此机会给沈承君来一堂实践课,结果瞧着她那脸色,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放人去休息了。
而冬夏和朔月的房间就在沈承君的胳膊,两人恢复的都还不错,朔月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准备去探望萧桓,见沈承君过来,连忙询问起萧桓的病情。
冬青面色冷淡的拦在中间:“王爷已经醒了,姑娘若是关心,就亲自去瞧瞧吧。”
朔月怔了怔,见沈承君也并没有答话的意思,体贴的点了点头:“那属下先去王爷那边待命,王妃好生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