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想出来玩找借口吧?”沈承君不买账的哼哼了两声,眼瞅着就是婚期了,作为嫁过一次的过来人,沈承君可是很清楚那种被关在家里的滋味的。
要不是这次外使来访,路绮霜作为皇室的即将成员必须出席,这会儿准还被闷在房里绣嫁妆呢。
“切,”路绮霜在屏风后面翻了个白眼,完全没有被揭穿的心虚,“要不我们去骑马吧,才回京就听说你上次秋狩大出风头,咱们赛一场,怎么样?”
沈承君梳好了头发,闻言惊讶的转头,“怎么你在江南也练习马术?”
路绮霜傲气一甩头:“江南怎么了,外祖父家的马场可不比京城这边的小。”
好吧,路夫人要是知道送你去江南学规矩就是这么个学法,肯定要大哭一场的了。
沈承君梳洗完毕,简单的用了些早膳,就跟着路绮霜一起去了马棚。
原本昨天两人都是选好了马的,不过这会儿为了赛马的公平起见,两人又都重新选一次,也是等着刚用了膳的沈承君消消食。
养马那人一见到沈承君过来,一改上次秋狩时那苦哈哈的愁脸,老远就迎了过来。
“林管事,这回儿应该用不着我再抢一次马了吧?
”沈承君一见这人圆滚滚的身材,不由得笑出了声。
“不敢不敢,王妃里面请,路小姐里面请。”
林管事赶紧点头哈腰的往里面让人,上次他被王妃抢了马,那几十军棍下去,可是让他足足在床上躺了半个月,现在谁不知道安平王妃那是安平王心尖儿上的人,可得罪不起呢。
路绮霜高冷的跟在沈承君后面,看不惯的小声骂了句:“谄媚。”眼睛却一路在众多骏马之间游移,在管事的解说中越来越亮。
总算是选出了两人各自心仪的坐骑,告别了总算是完成任务仿佛被恩赦了一般的林管事,两人便牵着马一同去围场最外的空地上比试,结果刚走了不远,就听见啪得一声响,两人不约而同的都停下了脚步。
“你听那是什么声音?”路绮霜蹙着眉四下望,问道。
“鞭子。”沈承君本身也练过这个,对这种声音格外熟悉。
两人很快就找到了发出声音的源头。
只见不远处一身红衣的傾容郡主窈窕而立,手中持着一截软鞭,在她身前,一个年纪不大的婢女被她的两个手下压着,脸色惨白,半边脸上留着一个通红的巴掌印,半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两人还未近
前,就见到傾容郡主的手高高抬起,啪的一声,又是一道鞭响,狠狠的抽在了那婢女的身上,即使两人离得老远,都听得异常真切。
“真是岂有此理!”路绮霜登时就怒了,手里的缰绳一扔就要上前,结果被沈承君一把抓住了胳膊。
目光在地上的婢女身上扫过,沈承君觉得这个人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
这会儿傾容郡主已经气得顾不得会不会被人发现了,怒气冲冲的看着地上的人,手里的鞭子恶狠狠一指,厉声道:“说!你家主子到底去哪里了?”
该死的,该死的血煞,竟敢放她的鸽子!
无视了她的示好,还讽刺她什么别忘记本份,简直岂有此理!送上门的机会都不要,活该她这么多年都收不拢那个叫冥杀的男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