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屁股坐到了负责驾车的朔月身边,冬夏苦着小脸儿往她怀里蹭了蹭,十分郁闷的叹了口气。
朔月皱眉,有些奇怪又有些同情的看着小伙伴,问道:“怎么了,王爷又赶你出来了?”
这貌似比较符合她家王爷的惯性。
“不是,是我自己出来的。”冬夏抽抽鼻子,无奈的望天长叹了口气,幽道:“里面,太刺激人了。”
何止是刺激人,简直是要刺激死人了。
她知道王爷喜欢跟王妃腻歪,可是腻歪也是要有个度不是?吃饭睡觉在一起也就罢了,偶尔旁若无人的秀秀恩爱也可以,没事儿还要用警惕的眼神瞅着自己是为了哪般啊。
知道这对她脆弱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多大伤害吗。
云貂也十分赞同的在冬夏怀里吱吱的叫了一声,别看它一直呆在车厢里,这半个月几乎连女主人的衣服角儿都没碰着,防男防女也就算了,连一只宠物都不放过,何其丧心病狂。
一人一貂郁闷的共同叹气,节奏出奇的一致。
冬夏摸了摸云貂已经长出了一层绒毛的小脑袋,这段时间唯一让她欣慰的就是,她跟云貂渐渐建立起来了革命友谊,小家伙总算是肯跟她亲近了。
冬夏打开一旁的水壶,倒出来一些先喂给云貂,然后拿起来豪气的连续灌了好几口。
就在这时,一名锦衣青年策马从后面跟了上来,见到坐在朔月旁边的冬夏后微微一怔,然后错开视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拿出里面颜色雪白的糕点递给了朔月,低声道:“阿月,趁热吃。”
噗——
冬夏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一边咳嗽一边指着对面深情款款的王姓
公子,简直欲哭无泪。要不要这样啊,走哪里她都被人刺激。
朔月忍不住笑了,“羡慕了?你不是也有个赵勇小将军么。”
那可是为了冬夏放弃了五城兵马司肥差的人呢。
冬夏闻言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睛:“赵勇?那是谁啊?”
朔月的笑容一顿,有些同情的往后望了一眼,马车后面,一个面容憨厚衣着朴素的青年,手里捧着雪白的糕点正欲上前,听到冬夏的话,明亮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默默的耷拉下了脑袋。
“到了。”走在最前方的洛祁忽然勒住了缰绳,指着远处的一座青山,朗声说道。
几人立即都将目光望了过去。
冬夏皱了皱眉,面露不解:“到了?这至少还有八九里的路要走吧?”
“先皇下旨,西山方圆十里之内不准马车靠近,这段路只能步行。”洛祁马缰扬了扬,指着一块足有一人高的大石头说道。
刻在石头上的红色纂体字十分显眼,内容跟洛祁说得几乎一致,甚至最夸张的是,在最右下角的地方,还加盖了惠帝称帝之前的亲王宝印。
洛祁走上前去,面色难得收起了平常的嬉皮笑脸,抚着那凹凸的刻痕,显得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