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第一时间,她先给自己探了脉,不知道是那枚药的效用太好,还是这种纯血体质太强大,腹中的孩子完全没受到影响,令沈承君狠狠松了口气。
一旁的冬夏委屈的仰着头,表情可怜巴巴:“王妃,你可吓着咱们了。”
她现在对二少爷十分失望,也不要听他的话叫沈承君小姐了。
沈承君摸了摸半跪在自己身前的冬夏的脑袋,宽慰了她几句,又见朔月与王公子并肩站在一旁,王公子的脸色有些不对,沈承君忽然就想到了那四个字的出处。
逆天改命,那可不就是当初神棍老头让王家少爷捎话过来时提起过的么。
沈承君轻轻的握住了脖颈上存着母亲画像的元晶。
“太妃遗命,这里只能你一个人进去。”洛祁淡淡的说道,移开眼睛不不忍直视萧桓那深情腻歪的表情:“钥匙我已经提前给了你,金凤玉佩,带着吗?”
“带着。”沈
承君轻轻应了一声,抬眸朝着听说只能沈承君一个人进去,就立即紧绷了身体的萧桓,在他面前摊开了手掌。
萧桓虽然心里不乐意,但是着沈承君坚持的目光里,阻止的话就显得有些苍白了,洛祁已经揭开了太妃的身份,若是他坚持阻止,只会令阿君为难。
于是,萧桓面色不善的从怀里掏出那枚向前被他没收的玉佩,递到了沈承君手里,抿成一线的唇角昭示着他的不悦。
“幸好王爷过来了,要不这门岂不是打不开?”冬夏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对洛祁充满了鄙视,掳人的时候咋也不打听清楚呢,凭她家王爷那针孔大的心眼儿,怎么可能允许王妃戴别的男人送的玉佩。
不只是冬夏,连沈承风都淡淡看了洛祁一眼,意思显然一致。
洛祁给沈承君让开路,低声的交给她开启的方法,闻言抬起头来指了指门上的金凤,解释道:“玉佩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开门的人,如果没有玉佩,君儿还可以喂血给守门金凤,验明身份,也能进去的。”
话音一落,萧桓的目光就冷了下来,连沈承风也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洛祁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无语的后退了一
步,懒得理会这俩不理智没人性的宠妻、爱妹狂魔。
沈承君也看了眼那金凤,巨大尖锐的喙十分干净锋利,泛着幽幽冷光,可是,下方的翅膀上却有一小块不起眼的黑点儿,沈承君拿手轻轻蹭了蹭,黑块儿在指尖被搓成了细粉。
“这里,之前也有人进去过吗?”否则怎么会有干涸的血渍留下。
一直跟萧桓等人大眼对小眼的洛祁并没有看到沈承君的动作,闻言转过头来,摆了摆手道:“当然没有,这里除了你这样纯血嫡脉,哪怕我拿着玉佩敲破了头,也照样进不去。”
“这样啊。”沈承君低低的说一句,手指悄悄缩进袖子里蹭干净,才拿着玉佩按照洛祁说的那样,将其按进了一旁的凹槽里。
咔嗒。
玉佩严丝合缝的陷入石门,一道清脆的声响之后,沈承君按在玉佩上的手忽然感觉到一阵灼烫,她下意识的想要收回手,却惊讶地发现手仿佛是被粘在了玉佩上,根本拿不下来了。
与此同时,刺眼的金光忽然从沈承君的指缝间溢出,沿着巨大的凤身蔓延扩散,转眼间整个空间亮得发白,哪怕是强忍着强光的刺激不闭眼,视线照样会被模糊成白茫茫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