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传书给了冥血教的人,他们已经派出了长使来接应咱们。”瑶姬坐在车外翘首以望,头也不回的对沈承君说道。
对冥血教已经有了一定了解的沈承君知道,这位神秘的长使,就是在冥血教中高于左右使,仅次于教主与少
君的存在,地位极高。
而沈承风在听说是长使来迎人之后,冷冷的哼了一声,显然与那一位的关系并不大好。
这一点沈承君倒是可以理解,据说当年二哥被送来沈家做养子,就是这位神秘的长使率先提议,二哥会看不上他,也是理所应当的。
谁会喜欢一个要自己背井离乡的家伙呢。
“长使大人来了。”
正胡思乱想间,忽然外面传来瑶姬的一声低呼,沈承君便将头探了出去,循声望去,不由得一愣。
这来得竟然还是一位老熟人。
那个,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熟人见面,分外眼红。
用来形容此时沈承君的心情,真是再恰当不过了。
前方朝他们走过来的男人,青袖玄衫,锦帽宽袍,慈眉善目,观之可亲。
与他这身打扮极不相配的,是系在他素色宽锦腰带上的一个破旧的铃铛,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古董,上面挂满了铁锈,哪怕是仍在地上应该都不会有人去捡,随着他的行走,竟是半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如果不注意到他帽子底下的光头,很多人会将他看做是个孱弱文雅的书生,眉眼温和,博古通今。但如果脱了长衫换上件僧袍
,不少人就会惊叹出声,附赠上崇拜仰慕的目光,顺便恭恭敬敬的称其一声,了安禅师。
没错,此刻慢悠悠含笑朝着众人走过来的男子,正是那个据说失踪了很久,却没事儿爱让人来给沈承君捎个卦文听的神棍禅师,了安。
沈承君微微眯起了眼睛,心道,这可真是个老熟人了呢。
转头看了眼身侧的沈承风,沈承君送了他一个心照不宣的白眼。
瑶姬也就罢了,她可记得上次在朝晖苑门外,‘了安’让王家公子给自己捎来卦文的时候,这位二哥当时就站在自己身侧。亏得他当时没有露出丝毫两人相识的迹象来,真是,好得很呢。
沈承风的手指在鼻间尴尬的揉了揉,干笑了一声避开了自家妹妹控诉的眼神,其实他当时并不是全无反应的,只是当时没人留意罢了。
瑶姬没注意到这兄妹俩之间你来我往的官司,而是径直朝着‘了安’迎了上去,距离大约一步的距离恭敬行礼道:“血煞见过长使大人。”
沈承君轻轻挑眉,脸上露出一丝惊讶。
瑶姬跟她相处的时间虽然不算长,但彼此的性情还是多少了解的,像她此时这般对一个人恭敬有礼,还真是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