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谁啊?”
“废话,是你……”
踉跄几步,二人视线对上,苏熙华面上露出几分意外:“小叔?”
她打量了下苏庆海,对苏庆海的打扮惊疑。
“您打扮成这般模样,是要去哪儿?”
苏庆海没想到会与苏熙华迎面撞上,第一反应竟是把手背到后方。
“我能去哪儿啊?就是出去约见约见同窗,仅此而已。”
啧,怎么就碰见苏熙华了?真晦气!
苏熙华看着他的动作,忽而眯起了眼睛,她看的没错的话,苏庆海手里有东西。
这么想着,苏熙华微挑下巴:“小叔,您手里拿的什么?”
苏庆海眼神一闪:“能,能有什么?不就是约见同窗要带的东西么?”
“约见同窗还得带东西?而且,您现在不
是该回书院么?怎得还在苏家?”
重复着他的话,苏熙华一边问一边靠近苏庆海,在他没反应过来前,绕过他利落地抢过东西。
“砚台?”待看清东西后,苏熙华语气微微上扬,“小叔,您拿砚台作甚?而且您为什么要躲我?”
一个砚台而已,苏庆海至于那么藏么?不对,真要是普通砚台,苏庆海没必要藏。
“小叔,你为什么要拿爷爷的砚台?”
“呸,谁拿他砚台了,这是大哥的。”苏庆海的反驳极为快速。
“原来是我爹的啊——”拖长了尾音,苏熙华眼神蓦然冷下,“你拿我爹的砚台出去换钱是吧?”
苏熙华对原身的父亲并无什么感情,可也知晓她那个爹有个爱好,那就是收集砚台。
凡是他能看上的砚台,就没有一个普通的,而不普通在文人中间便有另一个代名词,那就是贵。
“小叔,您……”
苏庆海转头就跑,苏熙华反应过来想抓他却已来不及,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远去。
街道的拐角,苏庆海气喘吁吁地撑住两腿膝盖,侧过身往回看,见没人追来立刻松了口气。
“该死的,居然被发现了,真是可恶!这个苏熙华实在恶心,呸呸呸……”
一边骂一
边走,很快苏庆海就到了西城,再看眼前方灯火通明的景象,立刻收了情绪。
“醉花楼,我来了。”
香风阵阵,娇声软语。
苏庆海陷在美人中间,正乐的不知东南西北时,突然听见一句大声的议论。
“你们尝过那九州点心的冰激凌了没?”
“尝过了,哎哟,那味道可真不错啊,关键是好吃,又香又冰,凉爽死了!”
九州点心不就是苏熙华的铺子么?苏庆海一下坐直了身子。
“可不是嘛,关键是独一份啊,得赚多少银子呐。”
“我听说有人在暗地里琢磨冰激凌呢,还放出话来,说是一张方子能换五百两白银呢。”
谈话很快结束,苏庆海却上了心,他缺钱,他能去拿啊。
“哎,这方子是谁要的啊?”
他推开身边的女子,跟着最先说话的人离去。
黑暗的角落里,二人做了明确的决定。
“你要是能拿到方子,明晚……我给你结……”
乌云遮住月亮,让周遭的一切都显得暗淡。
次日晌午,苏庆海偷偷摸摸地进了苏熙华的院子,左右张望一番,快速闪进屋中,在桌上翻个不停。
“方子,方子……找到了!”
苏庆海欣喜地揣着找到的方子离开,五百两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