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县令大人始终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闲散的就跟逛自己家的花园似的。
“在林夫人手下人的指引下,我们发现吴家铺子底下的确有一条密道,这条密道可以直通城外,密道中我们还发现了大量囤积的兵器盔甲,看模样正打算往外运。而且我们还在密道中发现了一本账目,看账目的内容”
“说!”县令在这里做了半天,好歹是听到一点货真价实的东西,他立马来了精神,示意手下继续汇报。
“账目显示这批武器是被同一个雇主买走,而这个雇主将买走的武器全部运送至灵武大营。”官差这句话说的坑坑巴巴,看得出来他也有些拿不准,毕竟一旦和灵武扯上关
系,这罪名可就要往通敌叛国的方向走了,这滔天的祸事,谁也不敢乱下结论。
“什么!吴常山,你倒是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县令将茶杯猛地往桌上一拍,直接将瓷杯给拍碎了。
吴常山听到这儿,整个人都蒙了,他他哆哆嗦嗦的退后两步,一个没站稳,直接坐在地上,一双小眼睛直愣愣的望着县令大人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通敌叛国之罪足矣株连九族,吴常山你可想清楚了,眼下你要是不交代清楚,等到了大牢里,那可就不是这样你来我往的审问方式了。”县令的神色也严厉起来。
吴常山到底不是什么成大事的人,他慌慌张张的爬到县令的脚边,颤抖着声音说:“大人,我是冤枉的啊,这铺子本就是我大哥的,这件事也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不是。”
“放屁!”县令一脚踹在吴常山的腰窝子上,“你大哥病了多久你应该不会不清楚吧,这段时间你们吴家的铺子还在正常的运转,刚刚你没长耳朵听人说,地道里的武器是打算运出去的,别告诉我这个指令是你们吴家老爷在梦里给你传递的,再不老实交代,就把
你和你儿子通通带走!”
“别别别,”吴常山一听说要牵连到吴亮,立马缴械投降,“我跟您说,这批武器的确是我私底下联系的一个客商,可我不知道这个客商是什么人啊,他只是出了高价,我想着能赚钱就卖出去了,但我吴常山绝对没有通敌叛国的想法, 大人您要明察啊。”
“吴夫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孟长玥终于出声。
“我大嫂大嫂哎,是我鬼迷心窍,当时我大哥知道我和外商做生意的事情极力阻拦,我嫌他碍事,就和外商商量如何能避开我大哥将这件事办成,让大嫂中毒是外商的意思,他说不会伤大嫂的性命,只是让她昏迷月余,他们还给我出主意,让我将这件事嫁祸给我的侄儿,这样吴家的家业就能落在我的手中,我真是昏了头,当是我绝无叛国之心啊,大人。”
比起通敌叛国,这种家族内斗的小打小闹的确算不上什么, 也难怪吴常山肯在这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情况便,把事情说出来。
孟长玥得到了想要的真相,她起身走到人群后面,将一直没有露面的吴悠牵出来,看着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