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华谦缓缓点头，示意风毅可以开始。

风毅转身看向李万林，眼神复杂。

“我是叫你李万林好，还是林万利呢？”风毅淡淡地说道。

风毅的眼神在李万林身上扫过，引起李万林的阵阵战栗。

李万林眼睛骤然瞪大，像是震惊，又像是恐惧地看着风毅，脸色变得苍白无色，仿佛被什么可怕的事情击中了要害。

“你是谁！”李万林颤抖着声音问道。

风毅淡淡地笑了笑道：“我是谁不重要，现在更重要的是你是谁？”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李万林说完，转头看向另一侧，明摆着什么都不会说的意思。

风毅见状，继续问道：“不说你也可以，那我们就聊聊翡晶的事吧。”

翡晶这个词一出，李万林不可控制地看向风毅，脸上满是惊恐。

“你怎么知道翡晶？你到底是什么人！”

见到李万林的样子，蒋云松直接将风毅的身份说了出来。

“这位是风毅风先生，是沪市遗石珠宝的老板，现在也是蒋氏的最大股东。如果他想追究你的责任，你对蒋氏做的事足以让你一辈子都出不来。”

蒋云松的话威胁意味十足，可是李万林却根本不在意似的。

李万林在地上自顾自地喃喃道：“遗石珠宝……遗石……你是接手了乔氏珠宝的人！”

想通了这件事，李万林突然惊恐地看着风毅，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是的，买下乔氏的人确实是我。”风毅淡淡地说道。

“不可能！你们是怎么查到我的？就连他的老东家都没……”

李万林说到这里，像是察觉到自己失言了，立刻将后边的话咽了下去。

风毅敏锐地捕捉到了李万林的话，迫切地追问道：“你刚才说他的老东家是什么意思？他是谁？老东家又是谁？”

“你听错了，我什么都没说。”李万林连忙否认道。

从白天一直审到了夜里，自从李万林察觉到自己失言后，就闭紧了嘴，一句话都不肯再说。

无论众人如何追问和挑衅，他都只是默默地低着头，保持着沉默。

风毅也好，蒋家人也好，都没了办法。

他们试图用各种方法来撬开李万林的嘴巴，然而却始终无法成功。

李万林的沉默仿佛成了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将他们挡在了真相和事实之外。

这么久过去，蒋华谦感觉疲惫不已。

他本就身体不好，此刻坐在椅子上只能靠着椅背，眼睛几乎闭了起来。

蒋云松注意到蒋华谦的疲惫，直接开口建议道：“要不然还是把他直接送官算了。”

听见这话，蒋雪娇立刻开口反对道：“大哥，这件事不仅是我们蒋家的事，还是要听听风毅的意见。”

风毅抿了抿唇，正要开口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阵争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