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李合嫣听到南宫荟话里的重点,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番南宫荟。“你与褚徽从前就见过面?”
褚楚也是一脸茫然,她实在不记得南宫荟什么时候还同褚徽见过,仔细想想……难道是在她来到这个地方之前?
“十年前那次四方使臣来朝,我就同褚徽见过了啊……当时也是皇兄带着我来的,只不过那时候来的还有我大皇兄。”南宫荟看上去像是在回忆过往。“那时候是我第一次见到褚徽。
我当时宫宴时偷偷溜出了
大殿,跑去了御花园,玩耍时候落进了湖里,还是褚徽将我救起来的,他把我从水中捞起来,还把自己的衣服给我披在身上,找了个丫鬟带我下去换衣服,除了我皇兄以外,他是第一个对我这么温柔这么体贴的人。”
李合嫣有些想说这本也是褚徽该做的,就算那时候褚徽还小,但是他是金洛的皇子,是东道主,南和朝的公主在御花园中落水,他肯定是要施以援手的,至于后头那些事,李合嫣也自信那时候就算褚徽还小,但以他的沉稳,应该也学会了如何照顾客人。
但这些李合嫣也就是在心里想了想,她没敢说出口,毕竟见着南宫荟说这番话时那满脸憧憬的模样,她多少有些狠不下心来。
“十年前你也才八岁吧?”褚楚太阳穴突突地跳,“八岁的时候你就懂得了什么是喜欢一个人?况且怎么这些年从未听你提起过呢……”
“我没有参加宫宴,我不知道救我的人是褚徽,我只知道那些下人叫他殿下。”南宫荟学着褚楚整日翻白眼的样子也白了她一眼。“况且我本也不知道我们还会再见,我为什么要同你说起这些?我与你很熟吗?”
褚楚一口气差点没背过去,果然想南宫荟这种讨厌的小孩永远不会惹人喜爱,她就不该多此一问,还是南宫荟方才那番交心让
她放松了戒备,否则无论如何也不会给南宫荟机会说出这些话。
“你若是同我不熟,褚徽的事你最好也别问我,褚欣儿对你本就知之甚少,你下次冲撞我之前,最好还是想想你要不要嫁给褚徽。”
南宫荟被褚楚这话说的闭了嘴,这时候若是真把褚楚惹恼了,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好处,况且南宫卿的事褚楚还没有给个说法,她也不想就这么把二人之间关系弄僵,不说别的,南宫卿要是知道自己又同褚楚争执,定又免不了一顿教训。
“其实这事还是得靠你自己。”李合嫣看出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出来缓和尴尬。“褚徽又不是木头,你真对他好他肯定能感觉到,只是不要咋咋呼呼的直接顶撞他,存在感还是要慢慢增加才好。”
李合嫣的话南宫荟听得半懂半不懂,她点了点头:“也就是说我只要慢慢接近南宫卿,就能逐步得到他对我的好感?”
“呃……”李合嫣哽了哽。“这个要看你怎么做了,一般情况下只要你做的事不是那么出格,都没有太大的问题。”
南宫荟还想要接着后面问些话,但是她见着庐烟走了进来,也就没有再继续开口。
庐烟进到帐中,行了礼道:“公主、县主,方才皇上传来旨意,要众人都到议事的营帐中去,说是围猎结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