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行了一个拱手礼,“听公子提起国主,赋税,在下有些兴趣,可否坐下,请公子与在下说道一二?”
顾十安抬起他清亮的眸子看了他一眼,友好的笑了笑,请他坐下。
“不过是发了几句牢骚罢了,也没什么好说的。”
年轻公子笑了笑,“我刚刚听公子你提起生意不好坐,似乎是与赋税有关,这其中的道理,我不甚懂,所以想请公子提点一二,在下家中也是做生意的。”
顾十安见他笑的友好,没有恶意,稍微放下了戒心,继续刚才的话题。
“这也不是稀奇的事,就是我们国家这些年与北周打了那么多次的战,总是要花钱的,国库再丰腴,也无法支撑这些我们的战事,国
库不够了,自然就要从我们这些百姓身上扣点。”
“这些年的征战,本来生意就不好,百姓们日子也不好过,又再加重赋税,百姓更加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只想着怎么填饱肚子,哪里有多余的闲钱去买那些无用的东西。这样一来,东西卖不出去,生意亏本,还有大笔的赋税要叫,迟早要完。”顾十安说的合情合理。
在场的人大多都是做生意的,听了也是很赞同他的话。
年轻公子听了,也是微微皱了眉,他沉吟片刻后说道:“普通百姓不买,还有富家子弟,达官贵人买,怎么会亏呢?”
顾十安对他这话笑了笑,说道:“公子此话也是,可是这富家子弟与达官贵人加起来,又有多少?能与那些普通百姓的人数相比吗?再者,富家子弟与达官贵人只有那么些人,可是我们这些商家总是比他们又要多些,一杯羹连残渣都分不到两滴。”
他的话,引起了在场生意人的思考,年轻公子也被他给提点明白了,再看向顾十安时,眼神带了敬佩:“公子年纪如此轻,看事眼界却远超我们这些人,在下佩服。”
顾十安谦虚
的笑了笑,这时,一个护卫进来,拿着一封信走到顾十安的身边,将信递给他:“公子,北周铺子那边传来的信。”
顾十安接过打开,仔细看完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年轻公子见状,忍不住问道:“公子可是遇上什么难题了?”
顾十安看着他,扯出一抹笑,“也不是什么难题,就是我家在北周那边的铺子传来消息,说是我们辽苍与北狄联手,已经准备攻打北周,然而北周皇帝已经知道了此事,派人前去与北狄交谈,往边关征调了军队。”
这么大的消息,在场的人都是面色一变。
年轻公子也脸色变得有些复杂,“公子此言可真。”
顾十安见他不信,将手中的信干脆递给他,“公子自己看吧,北周皇帝已经下了旨令,整个北周都知道了。”
年轻公子接过他手中的信纸,仔细看完,那上面的字迹有些潦草,想必是在十分着急的情况下写出来的。
年轻公子看完,心下瞬间一紧,面色不变得将信纸还给他,“我们与北狄联手一同攻打北周,胜算不是会很大吗?为何公子你如此的低沉,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