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们这么久的兄弟,你说我相信你吗?”穆颜朗眼神有些愤懑,看着小南一反常态的脸,马上道。
“那好。”小南只是微微一个叹息,似乎眼睛很久都找不到焦距似的,似乎在自言自语道:“颜朗,其实人只要活着,就有很多很多的无奈,有些事情,我们真的选择不了。”
“小南,你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感慨?”穆颜朗现在有种好像从来都没有认识过小南的感觉,马上道。
“颜朗,你知道,小东,小西,他们为什么十几年了,都在外面,都不敢跟我们有任何交集吗?”小南苦笑:“以前我们东南西北,是从来都离不开彼此半步的。”
“我也早就听说过,东南西北,是逍遥门门主座下密不可分的四位长老,可是在门主退隐了之后……”穆颜朗开始闪烁着眼神,犹疑的看了小南一下。
“如果我告诉你,逍遥门不止没有解散,而且还健在,你会怎么办?”
……
栖凤宫——“娘娘,娘娘!”门一
打开,纸鸢便心惊肉跳的看见自己的主子一脸憔悴的倒了下来……
“您别吓我啊,奴婢要不去给您请个太医?”纸鸢终于发现了事情有些严重,赶紧的将她扶到床上,马上拔腿就想跑。
“等等,纸鸢!”忽然像是回神了一般,宸妃马上拉回纸鸢一副想跑的架势,“你站住!”
“娘娘,可是您?”纸鸢着急的看了宸妃一眼,似乎有很多话卡在了喉咙里,急的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本宫没事,给本宫准备一个热水澡,本宫沐浴完,就要将那个老东西绑到太妃娘娘宫里去。”宸妃说的有些吃力,可是精神看上去,却是没有刚才这么可怕了。
“好的,好的。”纸鸢连连点头,马上就跑远了。
因为实在是担心宸妃,所以她调走了所有的宫人,连当值的都被她调到了外殿,不允许他们靠近一步。
“这个纸鸢……”宸妃苦笑了一下,毕竟还是历练的少啊,这么一点小场面,已经把她吓成了这个样子。
可是随即,宸妃的笑,马上凝滞到一弯异样的弧度。一抹疼痛之色。忽的染上了她的眼角。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为了一个对你根本不屑一顾的男人,你把你自己作践成了个什么鬼样子,你说,你这是对得起谁?”
可怕的咆哮声,就像是一道道轰雷一般,让宸妃的心一阵一阵的抽疼起来……
——季风扬,我在你的心中,当真,是这般的不重要吗?
其实她根本就不愿意去想,只要想到了有关这个问题的可能性,她的心,就会像是一下子被活生生撕裂了几道硬生生伤口……
仰头看着另一边的窗口,道道的霞光已经渐趋靠近了窗户,现在简直是一室明亮。
慢慢的换过自己的衣服,宸
妃走到镜子之前,看着里面那张毫无生气的脸,一下子便呆坐了下来,看着镜中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儿怔怔的出神……
头上忽然飞过了两只欢快的小鸟,轻轻的落在了不远处的栏杆上,亲密的依偎着身体。
看着不远处大树上的枝干,宸妃的眼神一下子,飘到了很远,很远……
……
另一边——
“太妃娘娘,这下子您觉得,我们该怎么办才好呢?”苏沐明显的开始大汗淋漓,甚至于连双手都在些微的震颤,“现在我们什么都没有……”
“苏沐。”太妃的语气充斥着阵阵的寒意:“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启禀太妃娘娘,奴才所言,句句属实,就算赐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欺骗太妃娘娘啊。”苏沐一边作揖,一边挥汗如雨。
“泠月的国境边上,竟然虎视眈眈的出现了这么多人。”太妃的眼神开始不善起来:“现在正值多事之秋,你老实的告诉我,我们到底还能撑多久?”
“启禀太妃娘娘,我们西凉先步步紧逼我泠月,其余两国虽然没有吭声,可是反倒是像观望一般,若我们气势上就输了,那么我们的胜算就更少了。”苏沐颤颤道。
“那就是说,在皇上回来之前,就算是死撑,也要撑下来?”终于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是有多么的严峻,太妃娘娘的脸上一片寒霜。
“是的,娘娘。”苏沐继续道:“现在他们只是不能确定,女人心究竟还在不在这里,若是他们一旦知道……”脸色一变,苏沐简直不敢再说下去了。
若只是一个西凉,大不了来个两败俱伤,他泠月这么多年也不是吃素的,也在不断的扩展军事武装啊,可是现在让他纠结不已的,便是那些摇摆不定的观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