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还敢找借口?”
左阳大步上前,瞪着女孩道:“那个贱丫头有人教吗?她凭什么就会?”
女孩吓得全身颤抖,轻声嗫嚅了一句:“她会跳舞,我们也不意外啊”
这女孩,还真是个铁憨憨,每说一句话,都如尖刀一般,深深刺入左阳的心中
“你”
“唉左掌柜,气大伤身啊”小俊站在一旁,抚了抚左阳的后背
“哼回头再跟你算账。”
左阳转向其他员工:“今天这支舞要是学不会,谁也别想下工,练,继续练”
员工们颇为不满,白天他们要伺候客人,晚上还要编排舞蹈,这哪是酒楼啊,分明就
是天牢
夜晚,梁霄回到住处,刚走进屋内,就看到冯秀兰在嘤嘤哭泣,梁富贵脸色阴沉,站在一旁
梁霄皱了皱眉:“怎么了?”
梁富贵一指冯秀兰,没好气儿道:“你问她”
冯秀兰身子一抖,吓得怀中的梁锐寒‘哇哇’大哭
“说啊”梁富贵低吼一声,沧桑的脸颊上,也挂着一抹愠怒
梁霄摆了摆手,示意梁富贵稍安勿躁,随后看向冯秀兰,叹口气道:“说吧,到底怎么了?”
冯秀兰抬起头,抽抽噎噎地讲述起今日发生的事情
原来,冯秀兰有一个远房舅舅,甚至连族谱上都没有他的名字,八竿子打不着的一门亲戚,今日忽然上门,跟冯秀兰认亲来了
这也就算了,他还赖在这里不走,称冯秀兰如今飞黄腾达,享尽荣华富贵,不仅嫁给一位可以当她爹的男人,而且亲戚落魄了,也不帮衬,实在狼心狗肺,令人发指
梁富贵忍受不了这般辱骂,一顿拳打脚踢,把人撵了出去
在梁霄的印象中,冯秀兰娘家好像没什么人,但只要她能过上幸福舒坦的日子,那些‘阿猫阿狗’就会摸上来,这也在情理之中
还真是贫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不信但看宴中酒,杯杯先敬富贵人,门前拴着高头马,不是亲来也是亲
多大的讽刺啊
听完一番讲述,梁霄吁了口气:“我知道了,他若是再来,就去火锅店找我”
“霄儿”冯秀兰叫了一
声,抱着梁锐寒站起身:“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霄儿不必操心”
梁霄没有言语,只是用手捏了捏梁锐寒光滑的脸蛋,小家伙止住哭声,随后四肢乱舞,‘嘎嘎’笑了起来
这样温馨的一幕,缓和了屋内低沉的气氛
“霄儿,你看,锐寒很喜欢你呢”梁富贵高兴坏了,乐得合不拢嘴
梁霄凑了过去,露出一副凶相:“鼻涕虫再哭的话,就把你煮了吃掉”
“唔”梁锐寒歪着小脑袋,怔怔地看着梁霄,随后又开怀大笑,两只小手划拉着梁霄的脸颊
她非常喜欢小孩子,特别是这种奶里奶气,活泼可爱的小宝宝
“仔细照顾他,最近天凉,别染了风寒”梁霄嘱咐一句,便转身回屋了。
床头柜上,还放着穆昱阳给梁霄写的信,上面落着点点灰尘
“挨千刀的家伙,有能耐就永远都别回来”梁霄走上前去,把纸揉作一团,打开窗户就扔了出去
断了念想也好,免得一闲下来就开始胡思乱想。
果不其然,今夜梁霄的梦境中,几乎被穆昱阳所填满,曾经在碧落村发生的事情,如幻灯片一般,在她眼前缓缓闪过
翌日,梁霄还未醒来,就听到院内传来一阵争吵
她蹙了蹙眉,坐起身,披件衣服就走了出去
刚推开门,就见冯秀兰和梁富贵挡在一名男子的面前。
他五十岁上下,满脸胡茬,面色蜡黄,露出一副猥琐至极、刁蛮粗鲁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