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儿,娘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江夫人紧紧绞着绣帕,脸上挂着深深的忧虑。
江老爷训斥道:“行了行了,事已至此,你连自家女儿都不相信,还想指望外人?”
“霄儿,你只管专心手术,不要有所顾虑,爹和你娘就在外面守着!”江老爷拍了拍江霄儿的肩膀,鼓励道。
“知道了爹!”
众人都退出去后,江霄儿调配好麻药,交给如月
,“去煎药吧!”
“是!”
紫萧掌灯,间或帮江霄儿擦擦汗。
江婉儿喝过麻药,彻底昏睡过去,全身也失去了知觉。
眼见江霄儿划破江婉儿的肌肤,紫萧吓得汗毛直立、惊悚万分。
手术进行了半个多时辰,待江霄儿缝合好伤口,江老爷和江夫人赶忙进来探望。
“怎么样?”江夫人急声问道。
江霄儿‘嗯’了一声,擦了擦汗水,“很成功!”
“婉儿为何还不醒来?”
“麻醉药还没过劲儿!”
“会不会留下遗症?”
“不会!”
“那婉儿以后还会腹痛吗?”
江夫人接二连三的追问,彻底激怒了江霄儿,她一摔药箱子,大声吼道:“娘,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您这般寻根究底,真以为女儿是睚眦必报、小肚鸡肠之人?”
“娘,娘只是。”江夫人低下头,讷讷不语。
江老爷见状,吩咐小秋,“把夫人送回主院!”
“我不走,婉儿还未脱离危险,我怎能弃她而去?”江夫人挣扎道。
江霄儿:“……”
不走就不走吧,江霄儿写了个药方,递给江老爷,又探了探江婉儿的脉搏,确认无误后,便带着紫萧走了出去。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抓药?”江老爷将药方甩给如月,言语中带着浓浓的怒气。
“是!”如月低眉顺目,灰溜溜地跑了出去。
江婉儿又昏迷了一刻钟左右,才幽幽转醒。
“婉儿,感觉怎么样
?”江夫人一脸关切道。
江婉儿摇了摇头,泪水簌簌而落,“娘,女儿害怕,呜呜。”
“不怕,娘陪着你!”江夫人攥着江婉儿的手,也跟着抹眼泪。
江婉儿抽抽噎噎,一脸委屈,“女儿生怕她心存怨恨,借机杀了女儿,呜呜。”
这次不等江夫人说话,江老爷就满腔怒火,“你姐姐不记前仇、出手相救,你却怀有这般心思。当真以为,谁都像你这样刁蛮任性、刻薄无礼?”
“老爷,婉儿她只是。”
“只是什么?待婉儿身体痊愈,你带着她到灵松苑道谢,不可怠慢了霄儿!”
“是!”
夜色轻浮,冷气逼人,黑漆漆的夜空挂满繁星,闪烁着一抹惆怅和黯然;月光如水,银河璀璨,静谧时带着一丝诡异,恬淡中又平添了一缕怅惘。
灵松苑内,烛光熄灭,四下无声。
江霄儿刚刚躺下,就熟睡过去。
七日后,上午时分,江霄儿正钻研种田计划,小秋自门外走了进来。
“小姐,夫人让您去一趟主院!”
江霄儿放下毛笔,抬头问道:“可有要事?”
“奴婢不知!”
江霄儿吁了口气,“好,我这就过去!”
简单拾掇了一番,江霄儿跟在小秋身后,步入主院。
刚走到正堂门口,她就听到里面传来江夫人爽朗的笑声。
踏进门槛,她才看到,一名贵妇人正与江夫人相谈甚欢,身后还站着一名面容清秀、身姿挺拔的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