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江夫人满脸骇然,不可思议地看着闺女,“怎么会这样呢?”
江婉儿泪眼婆娑地讲述起她嫁进袁府后的经过。
成亲当日,江婉儿便憧憬着甜蜜的爱情和幸福生活的开始,特别是新婚之夜,让她紧张之余又有些兴奋。
袁宁朗身姿挺拔,俊朗如风,完全是她喜欢的一款,既然嫁予为妻,江婉儿极其重视初夜的仪式感。
她认为,女孩变成女人的过程,就像破茧成蝶、脱胎换骨,应该好好珍惜才对。
谁知袁宁朗当晚喝得酩酊大醉,如一滩烂泥卧床不起,气得江婉儿恨不得找条裤带勒死他。
这也就算了,往后的一段的时间,袁宁
朗对行房一事皆感到恐惧,每次江婉儿稍有意向,他便敷敷衍衍,找各种理由躲避拒绝。
凭借江婉儿跋扈刁蛮的性格,加之她相府千金的身份,岂能忍受袁宁朗这般‘嫌弃’?
不知情的,还以为自己是残败之躯,让袁宁朗提不起‘性趣’呢。
于是就在前几日,江婉儿通过各种办法撩拨、调情、色诱袁宁朗,他们小两口才有了第一次结合。
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原来这个男人竟患有不举之症,无论双方怎样努力,都不起作用。
江婉儿当即火冒三丈,怒骂整个袁家是大骗子,痛斥袁宁朗是个畜生不如的废物。
他们夫妻二人成亲也有段时间了,殊不知江婉儿还是处子之身,满肚子的怨气无处泄愤,江婉儿只好跑回娘家,找江夫人诉苦,而袁宁朗连早朝都没上,跟着媳妇来到相府。
江夫人闻言,瞪圆了双眼,好奇道:“这么说,你和袁公子一直没行房?”
江婉儿朝门外剜了一眼,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那个废物一无是处,嫁给她,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那。有没有去看大夫?”江夫人低声问道。
“看了,宫中的傅太医开了几味药,那个废物喝下去一点效果都没有。”说到这里,江婉儿泪花闪烁,挽着江夫人的胳膊,“娘,孩儿能不能和离啊?”
“啧,休要胡言!”江夫人呵斥她一句,微微叹息,“你虽然是相府的二小姐,可一旦和离,你便成了残败之躯,往后再想嫁人,就找不到更好的人家了。”
“可是
孩儿不想一辈子都守着这个废物,娘,您快想想办法啊!”江婉儿瘪着小嘴,哭得全身颤抖,声泪俱下。
江夫人满面哀愁,紧紧抱着闺女,声声叹息片刻,忽然眼前一亮,扳着江婉儿的肩膀,“对了,霄儿医术通天,她定会有办法根治袁公子的病症。”
一提到江霄儿,江婉儿眼里闪过一抹不悦,噘着嘴道:“为何偏偏是她?”
“霄儿医术了得,眼下她若是肯帮忙,你和袁公子还有一线希望。”江夫人语重心长道。
江婉儿即便心里不忿,但也得承认江霄儿的能力和本事,曾经自己身患阑尾之症,被开膛破肚了,还能完好如初,就连小腹上的疤痕都消散不见了,是那些宫中太医无法比拟的。
见闺女没有拒绝,江夫人吩咐小秋,“去灵松苑把大小姐叫来。”
“是!”
灵松苑内。
江霄儿帮阳阳洗了澡、剪了指甲,便坐在圈椅上看书,紫萧拿着一封信走进来,“小姐,有您的信。”
“放那儿吧!”江霄儿头也没抬,继续翻看手中的医书。
又过了半刻钟左右,她才吁了口气,合上医书,拆开信封,上下扫了一眼。
原来是秦清娆写来的,邀她明日出城,欣赏杏花。
江霄儿微微一笑,朝窗外瞥了一眼,阴云密布的天空,仿佛随时都要降下一场暴雨,届时城外道路泥泞,水潭星罗棋布,实在不适合出游。
这时,小秋走进正堂,禀报道:“大小姐,夫人让您过去一趟。”
“何事?”
“二小姐回府了,似乎有事找您。”
“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