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反复强调这一点是为了什么,”近距离的盯着晓歌,楚念桃眼底掠过一丝不耐烦,冷冷的说:
“但是请你好好听我说话,我说了,我没有不高兴,而你身为侍妾服侍王爷是分内之事,我不会阻拦,也不会干涉,全凭王爷意思,所以你不
用到我跟前说这些,做好自己本分就行。”
按照常例,听完自己这些话她应该略显窘迫要不就是不甘,可楚念桃却看见晓歌默默的望着自己,像是沉浸在什么里一样。
这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啊?
饶是精明的楚念桃,此时也有些猜不透晓歌了。
月光之下,楚念桃精致的小脸更显莹白,且灵动不已,晓歌深深看她一眼,忽而露出浅浅一笑:
“妾身明白了,以后妾身不会再多想,也希望王妃能不介意妾身出身,一同服侍王爷,和睦相处。”
晓歌的话让楚念桃几欲翻出个白眼来,自己说了不与她计较,没说什么‘和睦相处’吧?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勉强应了一声,借口累了便进了寝殿,连客气的喊晓歌进来坐坐都懒得。
转身目送楚念桃,晓歌的眸色越渐深幽。
刚进到寝殿樱怜便立即迎了过来,一边不住的朝外面张望,嘴里满是嫌弃:“王妃,晓歌走了吧?”
“人家怎么说也是府里的妾室,你也该客气一些。”楚念悠睨了樱怜一眼坐下喝茶。
“谁要跟她客气啊,”樱怜不服:“若像后院其他女人一样不招
惹咱们便罢了,这个晓歌老是来挑衅,又在王爷面前卖乖,弄得像是咱们欺负了她一样,奴婢就是看不过眼!”
楚念桃闻言捏着精巧的茶杯若有所思,自语道:
“也是奇怪……我一点也感受不到她的敌意……”
“什么?”樱怜没听清主子的话。
“没什么,”楚念桃摇了摇头,懒得多去琢磨:“以后少跟她接触就行。”
可是楚念桃刚说完这句话,第二天,晓歌又带着侍女来请安了,当时她正在绣一方丝帕,瞧见她进来还愣了一下。
这个女人真是……听不懂人话么?
“妾身请王妃安。”晓歌带着浅笑问候,还很不客气的走到了楚念桃身边,毫无生疏之意。
樱怜是满脸的不悦,若不是昨晚主子叮嘱顾着点她的身份,她休想迈进寝殿一步!
楚念桃只淡淡瞥了晓歌一样,回道:
“免礼。”说完又将心思放回到手上的丝帕上,直接把旁边的她当成透明人。
也不知晓歌是真的单纯不识趣还是有心,楚念桃已经冷漠至此了她也恍若不知一般,噙着浅笑好奇的问她:
“王妃在绣什么?”
楚念桃头都不抬的说:“丝帕。”